拓跋玄淵還是不答應,“你身子尚未完全恢複,還是不要去冒險的比較好。”
上官鶯聽著心裏很感動,但是大局當前,兒女私情個人利益都要往一邊兒放,“沒有我帶路,那皇城裏從城門到將府的密道,活人進去了就再出不來了。”
上官鶯解釋道,“那裏麵是我耗費許多心血親自布下的諸多陣法,隨著時辰的改變而變幻陣法,生門死門一線,現在要一心對敵,我們的將士每一個都不可或缺,我怎能讓他們去送死?”
“我陪你去!”拓跋玄淵也知曉這天下大義,但是比之天下,她更重要。他是她的夫君,她是他深愛的妻子,他怎能讓她隻身入那虎口?
不等上官鶯皺眉,拓跋玄淵堅定道,“夫妻齊心,其利斷金。放心,你要做什麼我都支持你,你要冒險,我也絕對不阻攔你。”
一番話,至情至義。
上官鶯無法不感動,卻還是搖頭,“你是我的夫君,也是玄天皇廷的皇帝。國不可一日無君,你每日都有數不清的的政務要處理,怎能陪我以身涉險?”
於公於私,她都不想他跟著去。
拓跋玄淵堅定道,“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怎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往危險裏走?”
他是下定決心了,她若不讓他跟著一起去,他就不許她去。
上官鶯感動之餘又有些頭疼,真不知道怎樣勸他,隻能暫時將這話題打住,“那我寫寫折子,再做安排。”
“好。”這下,拓跋玄淵倒是答應得很痛快。
上官鶯有些無可奈何的吐出一口氣,從他懷裏起身,就坐在他身邊,取出一支狼毫筆,攤開一張雪白的帛,狼毫筆尖在硯台裏蘸了些墨汁後,筆走龍蛇,快速在帛上疾書起來。
拓跋玄淵瞧著她認真的模樣,唇角微勾,重新拿起狼毫筆,再次書寫起來。
帳篷裏極安靜,二人淺淺的呼吸聲交融,最後無聲融入空氣裏。
接下來的幾日,在上官鶯那一日的一係列安排下,所有安排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訓練如此,計劃也是如此。上至大將軍,下至小兵沒有一個是閑著的。
當然,大家忙的時候上官鶯起身也沒閑著,她也很忙,忙在不停的寫著陣法和計策的安排,還忙著吃拾一配製的各種藥和連婆婆煮的各種補身子的藥膳,另外還要照顧著受了寒臥病在床的拓跋玄淵,還要和沉濯用冰皇傳書,討論新的兵器和盔甲的改良,隻恨不得能分身才好。
深夜,一點燈火如豆,燈下的人卻仍然奮筆疾書,夜風襲來,那纖弱的肩頭微微一顫,原來是她那披著的厚厚外套已經滑下半邊。
“很晚了,歇息吧。”
一聲輕歎,末了,三聲咳嗽聲連續不斷響起。
奮筆疾書的手一頓,上官鶯轉過身來,肩膀一沉,那滑落的衣裳再次披上了她的肩膀。
“你身子還未康複,該好好休息的人是你。”唇角微揚,她按住他的手,一雙漂亮的桃花眼裏柔媚的光芒閃閃,“病了,可就不好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