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鬧。”拓跋玄淵身體一顫,不悅的斥道。
“就要。”上官鶯在他麵前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越來越像個孩子。
拓跋玄淵無奈的皺眉,將搗蛋的她拉入懷裏,看見那一張嬌容上燦爛的笑容,他到嘴邊的斥責的話不自覺就消彌了下去,化作無聲的一抹笑弧。
上官鶯眼睛亮晶晶,抬起頭正吻上那弧上,長長的睫毛刷在他的臉頰,感受到他身體的微顫,她輕笑出聲來,在他說話之際推開他,充滿狡黠的桃花眼眨巴著,右手食指點在朱唇上,“噓,你要小聲點,別把老妖怪給引來了。”
也在此時,傳來鳳惜充滿怒意的一聲厲喝,“上官鶯,朕定不留你!”
拓跋玄淵眉心一蹙,身子立直起,繃緊。
“別啊!”上官鶯拍著他的背脊,宛若給焰順毛一般將他給安撫下來,湊到他耳邊低聲道,“老妖怪現在是狗急跳牆,巴不得有人陪他死呢!”
拓跋玄淵眉頭越發緊蹙,“我出去會會他!”
“別。”上官鶯都不等他動,就拉住了他。
“你這空城計要是被他識破,後果不堪設想。”她做的安排他都知曉,今夜為了捉鳳惜,她特意唱了一出空城計,除了外麵一些散兵駐守,其餘的將士皆是在鳳惜出現的第一刻藏到了這幾日拓跋玄淵的暗衛所挖的地道裏。也就是說除了那誘敵的帳篷裏有人,營地所有帳篷裏就隻有他們這個帳篷有人了。
拓跋玄淵擔心的是發狂的鳳惜會不顧一切的破壞,這樣就很容易識破她的計謀,到時候萬一他來一個“火燒連營”,以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實在很難不被波及。
上官鶯擔心拓跋玄淵衝動之餘會衝動跑出去,伸手點住他的穴道,在他倏爾變得冷厲的目光下,她訕訕的一笑,以先前傳音之法回答鳳惜,“老妖怪,想抓我也得你有那本事才成!不過看在你也是一代梟雄的份上,我今兒放你一條生路,知趣的話來日戰場相見!否則的話,姑娘我今夜就把你燒得連渣都不剩!”
這話是威脅,也是提醒他別忘記了他上一次偷襲時差點被燒成渣渣的事兒。
鳳惜氣得哇哇之叫,風度蕩然無存,恨不得拚死一戰,卻最終投鼠忌器,憤怒而逃。
營地很久之後才恢複了之前的寧靜,上官鶯聽了好一會兒,確定鳳惜已經走遠,這才抬起頭,朝著拓跋玄淵彎唇一笑,可是那笑容在對上他那比冰塊還要更冷的眼神後,那笑容不由自主僵在了唇邊,嘴角微微抽搐,看他那咬牙切齒的模樣,她眨眨眼,有些糾結是解開他的穴道再跑路好,還是跑路了什麼都不管才好。
“解開!”
拓跋玄淵見她那一副猶豫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聲音越發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