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豬,起床了!懶豬,起床了”
我翻身,手臂一晃想把關掉鬧鍾。“嘭”一聲,我慌忙的坐起來,鬧鍾已經因公殉職了。
隻好打開手機,6點半。
我抓抓頭發,床上打了兩個滾後想起今天公司有人要來。便起來刷牙洗臉,換上花了我半個月工資的香奈兒套裝。
古人有雲,佛靠金裝,人靠衣裝。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果然,我穿上後雖然氣場不夠,但氣勢磅礴。
又略微打理了一下頭發,吼著“起來,不願做奴隸的人們”的歌聲中,向
公司進發。
我以為我來的夠早,沒想到紀路的辦公室已經開了門。
做老大的真不容易,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
對,那首歌叫什麼來著,“靜靜的深夜老師您窗前,老師窗前啊,徹夜明亮……”
我雄赳赳,氣昂昂的推開他辦公室的門。他抬頭,目光在我身上僅僅停留了兩秒,又埋頭觸摸鍵盤。
“通知下去,9點召開緊急會議”紀路把一份文件扔給我。
“哦,好”我悻悻的接過。
待所有人都到齊後,我才恍然大悟,原來靠衣裝撐氣勢的大有人在。
會議無非是說今天的客戶很重要,搞砸了會影響整年度的業績。
抬頭瞥見喬美人在桌子下偷偷染指甲,我歎息,沒有最驚悚,隻有更驚悚!
“散會”紀路兩手撐在長桌上,“我希望大家今天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能有半點疏忽”
說完,便高冷的離開了。
終於到了12點,“計劃”的人到了,我隨紀路到門口迎接。
當旋轉門轉過來的一刹那,我聽到記憶裏心碎的聲音。
為首的,便是陸言楚。我站在那裏,隻覺得手心冰涼,腦袋一片空白,什麼也不會做,隻能呆呆的看著他。
三年不見,他長帥了,舉手投足之間仍是優雅和風度。嘴角總是帶著若有若無的淺笑,和一旁的人說話交代什麼。
雖然他一直微笑,氣場卻很冰冷,他身邊的人和他說話也是畢恭畢敬,小心翼翼。和紀路的冷淡不同,他給人是完全的壓迫感。
紀路看到他們來了,前去打招呼,“你好,我是星予的紀路”他向陸言楚伸出手,“計劃,陸言楚”他言簡意賅。說完便友好的握了握手。
我不知道陸言楚有沒有看到我,也許他沒有注意到我,也許他把我忘了,也許他壓根不想見到我。
我握緊雙手,逼迫自己,掛上最完美的微笑。
湯尋曾說,我生氣時是個母老虎,平時是隻紙老虎,隻有笑起來好點,是隻笑麵虎。結局是我讓她給我洗了半個月衣服。
我盡力微笑,我怕他看到我還念念不忘的樣子,我的驕傲不允許我在最愛的人麵前頹廢。
他們說的對,笑是一種表情,與快樂無關。
我對大家說,“你們好,我們是星予的代表,今天是來和你們簽約的,我是紀總的助理,華舞”
應該是陸言楚的助理,他禮貌的和我握了手。
“簽約推遲在明天。華小姐,我們遠道而來應該多多了解一下貴公司,這有助於我們以後的長期合作”
我微微驚訝,總部發來的文件明明說好是今天簽約。看來這是他們的緩兵之計。
紀路示意我帶他們上去,我微笑著說“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盡到地主之誼,各位樓上請。”
我嗓子眼一苦,眼看著他就要和我擦身而過,慌亂之下顫聲就說“陸言楚,我是華舞”
隔了好幾秒鍾沒有得到任何回應,我才急忙補充,聲音卻顫抖的更厲害“祝你在楠城過的愉快”
我忘了,我們已經分手了。他再也不是那個寵我到無法無天的陸言楚。
他向我微微頷首。接著又快步向前走去,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到他的背影有了一絲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