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賜自然是願意相信子秋的,自家的媳婦,她不信,還能信誰,隻是這麼多的人在這,這麼多雙眼睛看著,他也不好徇私包庇。
“好,那咱們就試試,看看哪個藥效更好。”
一行人走出來,跟著子秋來到了醫局,周大人聽到這個消息,立馬就跟了過來。
看到是子秋,氣憤難擋。
“又是你!”
子秋看他一眼,不以為然。
而是拿出了自己配好的傷藥,還有周大夫配的傷藥,來到了一個傷員前。
這個傷員傷口裂開,大夫正在幫他處理。
“各位大人,這裏的兩瓶傷藥,就則這位大夫幫忙。”
齊天賜點了頭。
周大夫忙上前去道:“大人,大人,這不行啊,萬一這傷藥有什麼問題怎麼辦,這不是害了這士兵。”
看他這樣,齊天賜擰眉,神情不虞,但他說的也不無道理。
“那你說怎麼辦?”
“這...”
周大夫說不出個所以然,齊天賜見此,直接撩開手臂,露出受傷的胳膊。
他的胳膊纏著布條,已經被血水浸透了,葉子秋眼就是一紅,看著他把布條扯開,露出猙獰的傷口,還浸著血。
齊天賜用力一掙,傷口立刻變大了,血流的更多了。
子秋伸手捂著嘴,淚眼朦朧,心痛的不能自已。
這樣子落在外人眼中,周大夫便露出一絲輕視,“看看吧,女人就是女人,我就說她們不行,不過是見點血,就哭哭啼啼。”
子秋並沒有搭理他,快步就上前去,按住齊天賜的手臂,待血流緩慢了,把藥粉倒出來,敷在上麵。
“齊將軍。”
眾人想要製止,卻已經來不及了,這看著子秋帶著防備。
齊天賜給了子秋一個安撫的眼神,道:“不用擔心,我信她。”
即然齊天賜信,他們還能說什麼,隻能看著。
葉子秋用布條細心的包紮好。
這動作嫻熟,卻複雜,平日裏他們也就隨手包紮也就罷了,有時甚至連傷藥都不要,戰場上誰有那時間,細細的去包去。
“女人就是麻煩,當都跟你們女人一樣,這是打仗,哪有時間看你們繡花。”
葉子秋不以為然,沒有理會,心疼的看著天賜。
過了一會兒,齊天賜拆開了布條,傷口肉眼可見,並沒有再出血了,已經止住了,而藥粉也沒有全被血衝了。
反觀那士兵則是血還未止,雖是出的少了,但明顯沒有齊天賜處理的好。
優劣拙汰,自見分曉。
眾人自是高興,齊天賜看著子秋的眼神與有榮焉,而周大夫和大胡子,臉色卻是極難看了。
他也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不過是個傷藥,基本都差不多,怎麼會有這麼大的不同,他也不是個沒本事的,怎麼他的傷藥還不及個小姑娘。
周大夫蔫頭耷腦的,覺得很沒有麵子,最主要的是,怕這些大人追究他。
而大胡子,麵色漲的通紅,他的人,被個女人比下去,這就跟當眾打了他的臉一樣。
大胡子,咬咬牙,眼神裏透出一絲戾氣,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周大夫忙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