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後再也不想和那個劉扒皮,做交易了,壓價壓得實在是太狠了。他不應該成為偵探,而是應該去要債,和我交易,竟然跟我精確到分,好吧我也隻在角這個單位上和他討價還價一下,他卻連幾分錢都和我談。要是有哩這個單位的話,我們還要講半小時。”

在一間陰暗的平房前,君夜喋喋不休的對著低頭不語的靈抱怨著,從他幹裂的嘴唇來說,很明顯他已經連續說了一個小時以上了。

“才四天,隻有四天,我就找到了那個老白臉**的證據,而且還有明確的照片給拍了下來,這條街上有誰比我的速度更快,有這個人嗎?”君夜雖然看上去頗為憤怒,不過他的眼睛卻沒有一絲狂躁,而是一直冷靜的觀看著四周,在發現幾個十五六歲眼中充滿著貪婪的小乞丐時,他興奮的笑了起來,看來好像可以再加一筆外快。

君夜一邊裝做著憤憤不平的在和多在一旁的靈抱怨著,一邊又小心的觀察著幾個小乞丐的運動方向,在他們移動到君夜的身邊後果斷的快速的飛起一腳,將身邊剛想要撞過來的那個少年一腳踹飛,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兒響叮當之勢。從身後掏出一把帶著鐵鏽的餐刀狠狠的插進從那個原本打算起身的少年旁邊,然後君夜用一種看肥羊的眼神,對著麵臉冷汗,小乞丐獰笑道:“哎,碰瓷的,現在聽好了,老子打劫,把身上的所有錢交出來,然後脫掉褲子和鞋,別想私藏。那邊的兩個王八蛋,把錢也交出來,當然要是你們想動手的話,我也不會客氣,反正你們身上的錢在你們出手的那一刻就是我的了。”君夜對著兩個在一旁被驚呆的倒黴蛋,笑眯眯的威脅到。

看到兩人遲疑的表情,君夜不由得笑了一下,果然在這個社會底層的掙紮的人物都沒有什麼真正意義上的友情,僅僅是一點金錢,就可以救出他們的同伴,可是就這樣他們都要考慮一下,真是沒有了任何感情。不過這一切又和君夜有什麼關係那。

在看到這兩個乞丐猶豫的一刹那,原本一直低頭不語的靈突然從身後掏出兩把小巧的刀子,以肉眼難以看到的速度衝向正在猶豫是否逃走的兩個乞丐。

誰也沒想到原本一直在一旁默默不作聲的那個幹瘦得到小女孩在一瞬間竟然爆發出如此強大的攻擊力。幾道寒光閃過兩個原本就衣不裹體的乞丐在一瞬間變成了一個個光溜溜的麻杆。

隨著兩聲驚恐的大叫,這兩個祖墳上冒黑煙的小子一手捂胸一手捂住下體的狼狽逃走。

在靈這個小姑娘小心的收起小刀後,君夜已經將三個乞丐身上所有的錢都收了起來,順帶從他們掉落的物品裏找出一個發卡和兩截短棍。

在仔細的用身上的抹布擦拭後,君夜眉開眼笑的將發卡扔給靈,然後將兩個短棍別在身後。

“這三個家夥身上一共搜到了一百二十三塊七,再加上剛才我們做的買賣賺到的一千二百七十四塊六,一共是一千三百九十八塊三。再減去我們為了這個買賣所花的二百三十二塊二,我們的純利潤一共是一千一百六十六塊一。哈哈,咱們這個月的生活費有著落了。還能多出一百多塊錢。對了,這一千給你,反正在用上你比我會打算,剩下的一百我還有點用,這三十你也去買件新衣服吧。”君夜在收拾好一切後,伸出左手用力的蹂躪靈那蓬鬆的頭發然後笑眯眯的將手上大把的錢中抽出一張一百的,然後把剩下的錢都塞給手忙腳亂的靈,然後快步的走出街巷。

靈低著頭,滿臉委屈的將手上亂糟糟的錢一一收拾幹淨,然後用帶著一些幽怨的眼睛注視著前方大踏步的君夜。她其實很想讓走在前方的那個男人親手給她買一件衣服,不是想這樣把手上的錢給她,讓她自己去買。

她怔怔的看著逐漸遠去的君夜,心裏不斷地大罵;這是根木頭,是根木頭。

不過很快她把這些想法拋之腦後,隻要一直陪在他身邊,其實一切也沒有什麼關係。當靈這個古怪的而又情竇初開小姑娘想通後,臉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個淡淡的微笑。對著已經走遠的君夜,歡快的跑過去,嘴裏大喊著:“慶華哥哥,你慢一點等等我。”她心裏在想:“至少現在,我還在他身邊就夠了。”

“一火,我剛才好像在那個地方拉下點東西,我可不想再走回去了,你離得比較近,幫我拿一下吧。”靈剛跑兩步就聽見君夜那聲如同春風般的聲音,這個聲音神那樣自然,那樣普通。不過,和君夜朝夕相處的靈卻從中聽到了隱藏在聲音之中的焦急和怒火而且最重要的是君夜沒有叫她的名字而是叫一火這個奇怪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