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宮~你說的可是實情?”
“屬下已經欺瞞過主子一次了,斷斷不敢有第二次。”
如此,葉鸞便心生出些許不妙,原本以為是肖敏背後的那個人動的手腳,卻沒想到居然把青冥宮牽也扯進來了,不知是何人有如此大的本事。看來她安陽王府的暗敵還不少。青冥宮~
江湖上最沒人性,最來無影去無蹤,最神秘的組織,其成員都是精英,可與朝廷相抗衡,但是就因為當初月弦的一位皇帝對他們宮主有救命之恩,才這麼一百多年來與朝廷進水不犯河水。如今卻沒想到這青冥宮在暗中對付安陽王府,這不是主動向朝廷發難麼,這事還得查清楚~
葉鸞的眉頭在此時已經緊緊鎖住了,照如此說,現下的情況實在不太好,自己又是如此手無縛雞之力,看來還得和丞相府商量一下。
然後才轉過身來看了葉澤一眼,見他雖一臉悔意,卻還是麵不改色心不跳,也至今沒有向她求饒,一股子氣概也實在難得,也實在不失為一個可造之材,但是如今他這樣,根本沒視她的命令如山,太傲氣可也是不行的,看來得磨,得好好磨~
“葉澤,你擅自違背我的命令,放走敵人,雖然愛妹心切的心情可以理解,但是做法卻實在不可忍。如今本郡主渺小,可留不下你這一尊大佛。既然不服本郡主之命,那本郡主也要不起你了,還請自便吧~”
此刻也是冬夜中最寒冷的時候,凜冽的北風刮著,似乎是要從這漆黑的嚴寒的夜帶走點什麼似的,那番猛烈也似乎刮進了人心底,讓人為之一顫,不敢再靠近窗邊,,,
麵對這如成精的呼嘯著的北風,葉鸞隻是一臉的從容也不言語的站在窗邊,窗外紛紛而下的雪映著那廊下的光亮,此刻也是顯得如此冷悠,映在葉鸞白皙的臉龐,顯得如此清冷,也有那出塵的如同謫仙的氣質,隻是讓人不敢輕易褻瀆。。。
見著如此的葉鸞,葉澤知道她那是下定決心了,相處這些時日他也是了解葉鸞的,知道此事或許沒有挽救之法了,但他也不想就此離開~
“郡主,葉澤自知死不足惜,但是既然葉澤已經把命交給了郡主,而如今葉澤違背了郡主,郡主容不下葉澤,葉澤也唯有一死,一報郡主恩德!”
說完葉澤便持劍自刎,那速度之快,葉鸞心中也是一驚一歎,想去阻止卻也來不及了,也隻當是留不住了,心中也是極其難過的~
可是說時遲那時快,一陣淩厲的掌風過來,葉澤手中的劍便滑落了。眾人也是一愣,待葉澤追出去四處查勘,也並未發現什麼人,整個雨曦閣也如最初那般靜謐......
好渾厚的內力,這樣的個中高手不知是敵是友,這樣潛伏在安陽王府還不被任何人發現,還真是不能小覷,而這王府也是時候該清理清理了~
“葉澤,你不必如此了。我也是沒有叫你自刎的意思,但是我這兒留不下叛徒,留不下無用之人,給你一個月的時間,查出今日潛伏那人,此事便算完,你可能做的?!”
“屬下自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那好,那你自去吧。但是如今你已做了那番事,就還是自領鞭刑二十,杖責五十去吧,以儆效尤,你可服氣?”
“多謝郡主開恩,葉澤服氣,絕不再犯。”
“嗯,那你就去吧。”
“是”
葉澤自去領罰之後,葉鸞便有些莫名不安,隨即又著了雪淺去給葉澤送藥,待他行刑完再將他送回客房休息.
雪淺去了沒多久打更聲又響起來了,葉鸞才知夜已深了,最初準備的熱水想來也已經涼了,便也隻得喚來雲姑姑準備熱水洗漱~
待到葉鸞歇下已經是快寅時了,周圍也是靜悄悄的,隻是因為剛剛發生的事,而多了不少看護雨曦閣的人,而今日葉鸞隻是留了雨眠和月落守夜,雲姑姑也因不放心而睡在了耳房中。
屋子裏眾人呼吸都平緩了,那屋外大樹上才閃現一個黑影,直直的盯著葉鸞所居的屋子,那雙眼眸看起來雖然年輕,但卻如此的冰冷,像那千年寒冰,雖然平靜,但卻充滿了算計,,,
沒多會黑影才閃身離開,而留下的隻有那炭火的燃盡的聲音,劈裏啪啦,和那外麵雪壓斷樹枝的聲音,卻讓人覺得無比的安心和靜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