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丫鬟見自家如此如此被人羞辱,又不禁道出。
“公子何必咄咄逼人呢,如若公子有何異議,還請公子移步府上,與老爺詳談,即使是我家姑娘年歲尚小,但這等終身大事也是做不了主的,公子何必如此為難我家姑娘呢。”
“這位姑娘此言差矣,爺想求娶你家姑娘並不是為己,而是為了你家姑娘的閨譽著想,何必把爺說得如此不堪,似趁火打劫之徒那般。”
眾人這才見那名身穿暗紅色衣衫的男子一臉雲淡風輕的說道,臉上沒有一絲溫情,給人一種似乎就是確有其事的樣子。
見如此,周遭的百姓便更是一片騷動了,不知是有人帶頭挑事,還是如何,人群裏的人越發要求應下這門親事。
場麵也越發的混亂,因是西市大街人流量是非常多的,巡城官兵也是不會這麼快趕來的,不隻是人流原因,還是有人故意為之,好半天了,還是沒有主持公道的人。
不隻是否是有人的添油加醋,百姓們越發的義憤填膺了。
紛紛要求這女子必須嫁,否則將會自發阻止這女子出嫁,看誰敢娶。如若不行,便直接絞了頭發去做姑子,要不然何以正我大月弦國的人文法紀。
“看這等華貴應該是王府嫡女的安樂郡主才會享有的出行代步。那馬車想來就是安樂郡主本人吧,如此,見這公子氣度不凡,武功也卓絕想來也是不輸於王府的身家,於這郡主嘛,也可謂是配的上的!”
不知是何人帶頭,人們便將那個哭泣的女子強安上的安樂郡主的標簽。眼見事情正如自己料想的發展的,那身著暗色衣衫的男子,不可謂不得意,但是麵上卻還是那等的清冽,完全沒顧忌到旁邊的那雙冷冽的眸子。
在這裏三層外三層的人群裏,一雙陰冷的雙眸將男子的一切都經受眼底,麵色上無從改變,隻是將左手的裏的那枚梅花針緊緊的握住,似乎是以此發泄自己。
一旁被人們忘記許久的女子,這才盈盈起身,那淺藍色對振式收腰托底羅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開滿雙袖,讓人自覺有清新之感。但卻總伴隨一種莫名的不是香味的味道。
這才見那女子不慌不忙,不悲不喜的開口道。
“公子是真的想娶小女麼,無論什麼時候,尤不變初衷。”
“自是如此。”
“那就請公子不要將過錯帶於安陽王府,可好,如若答應,那小女也答應便是,還請各位做個見證才好。”
“如此也可,若你答應,那王府自是鄙人的家,自是容不得旁人詆毀的。”
旁邊的人一聽,瞬間臉色一白,這話不就是不打算放過他們麼,還真是狡兔死走狗烹,這又如何是好呢,心裏便將男子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可臉上還是哂哂的。
“安陽王府這可承擔不起這髒水,不知何時安陽王府成為了這位爺的家,我們郡主怎麼不知道呢。”
說著一名麵紗的紫衣女子和另一麵戴麵紗的碧衣女子,緩緩從人群中走出來。
身後還跟著一個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戴著麵紗,看起來年歲尚不大。
周圍也是跟著一隊護衛,個個眼神淩厲,手持佩劍,直叫人不得輕視了去。
雙方也是對峙起來,而一旁醉雲坊的兩雙眸子,卻將樓下的一切盡收眼底相視一笑,充滿了玩味。
“敢問姑娘是哪位郡主,又何必多管閑事呢。”
達官貴人和大戶人家的姑娘是不被允許說話的,越發沉默的,就越發給人一種高貴,無法企及,神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