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虎厲,確實是築基修士。”似乎看出了平安的局促,疾馳中,聖賢子坦然道,“畢竟出門在外,隱匿修為乃是不得已。這件事事關很多,更攸關在下宗派未來一線希望,其中緣由現在還不方便訴於道兄,所以,還請道兄可以海涵襄助,當然。。。”
說到這,聖賢子改為了傳音:“道兄所尋之物,在下知曉,就在此墓中!如果你我聯手,必可得取,隻不過我等都已露出真實修為,道兄你卻不要在掩藏了吧。”
平安一愣,隨即心中苦笑,你們隱匿修為為的是為了辦事,這他懂,但這一視同仁,認定自己也是隱匿了修為的想法,卻是大錯特錯。
他倒想像他們一樣顯露出自己“真實的修為”,但是實際上,他真的就是一個禦氣修士。
聖賢子也是個心思通透的人物,看到平安這般表現,在綜合這麼多天來對平安的了解,得出來的結論不由得讓他張大了嘴巴:“你。。。你真的就是一個禦氣修士麼?!”
平安苦笑點頭。
聖賢子瞪著平安,一言不發,如見妖怪。
一個禦氣修士,逃過了築基大圓滿修士的絕殺之局!聖賢子想想就覺得瘋了。
這是哪一家的弟子?大能轉世還是修習遠古仙法?!還沒等聖賢子腦海裏更多光怪陸離的想法出現,虎厲卻開口了:“前麵有問題,小心。”
聖賢子聽了,麵色一肅,攥著法器萬儒冊凝神以待,平安有些不解,望望前麵,不是一片坦途麼?
聖賢子看到平安的表情,於是開口解釋道:“家弟所修功法很是特殊,對於即將發生的危險會有些許的預警,雖然不是每次都準,但是未雨綢繆總是錯不了的。”
平安聞言點頭,隻是心中對於這對兄弟更為重視了些,甩了甩頭將這些拋到腦後,他也密切注意著眼前的變化。
煙蘿在虎厲的懷中,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身在虎厲的懷中,臉上紅霞飛起,連忙想要推開虎厲,可許是虎厲抱得太緊,這一推沒推開,倒像是煙蘿撒嬌一般地拍了一下虎厲的胸膛。
在場的都是修仙者,這點小動態怎麼可能沒有看到,平安咳嗽一聲,裝作未見,聖賢子則是一臉“弟弟終於長大了”的欣慰表情,盯著煙蘿的表情如同盯著未來的弟媳一般親切,直把煙蘿看得瑟縮一番,卻更是貼合上虎厲的胸膛。
倒是虎厲,非常老實地放開了手腳,然後咳嗽一聲,聖賢子立刻眼觀鼻鼻觀心,裝作超脫世外的賢者儒人。
煙蘿被這對兄弟先是懷抱,後是調戲,早已是羞得滿臉通紅,可是想要揮起粉拳術法相向,卻又想起麵前這人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又無論如何下不去手了。
就在她看著虎厲硬挺寬闊的身形略略發呆之時,虎厲像是聽到了什麼一樣突然停了下來:“等等!”
“怎麼了?”聖賢子不耐煩地說著,他這弟弟的功法好是好,就是老是會彙報假消息,總是提心吊膽對身體不好啊!
“你有沒有感覺,有哪裏不對勁?”虎厲左顧右盼,一臉古怪。
“那裏不對。。。嗯?”聖賢子隨口一回,卻突然也有種不對的感覺。
“玄明!”三人異口同聲。
幾人回頭看向來路,幽深黑暗,最重要的,是寂靜。
死一般的寂靜。
“築基期的修士,速度不可能這麼慢吧。。。”這邊聖賢子遲疑著開口,那邊平安就說出了心中猜測:“難道是鬼打牆?所以他們才沒能追上我們?”
如今距離他們分開已然有半柱香功夫,但是回頭望望,原本跋扈的幾個宗門弟子卻是無影無蹤,著實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