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氣惱,拂袖而去。穀凝音則一臉賊賊的趴在長風耳邊嚼舌根:“長風,你喜歡他。”看長風看沈煜的眼神,可以算得上柔情似水了。穀凝音可不服氣,直言不諱的說出自己的想法:“長風啊,不是我說沈煜的不是。你地位尊貴,要與你匹配的男子也應該也是王侯將相、皇室貴胄,為什麼你偏偏看上一個平民啊?”
穀凝音的直率還真讓長風有些不怵防的臉紅起來,怎麼問得這麼直接,要自己怎麼開口。還沒等長風說什麼,穀凝音再次逼近,目光奸奸地笑道:“咦,長風你臉紅了?想到什麼了,和我說說。”
長風瞟了她一眼,決定不和她在掰扯下去,沒完沒了的可不知道要說出什麼來了呢。“好了,進去吧!你不累嗎?”
穀凝音一把挽起長風的胳膊,笑嗬嗬的邊拽邊說:“進去進去!”
———————————————————————————————————————
“長風,我想問問剛才那名女子,是你的誰啊?”
穀凝音放下手邊的茶盞,一臉擔憂的問道。奇怪,她怎麼會在這裏。紫鳶!他不是默哥哥的侍妾嗎?怎麼會出現在長風的相府,更奇怪的是口口聲聲稱呼長風為:“蘭姐姐?!”
“你是說紫鳶嗎?怎麼了?!”
穀凝音的話讓長風對紫鳶的警惕馬上提升起來,“凝音,有什麼問題嗎?”
穀凝音垂下眸子,不知道怎麼說,那個紫鳶穀凝音的確見過,是在南夏、默哥哥的府上。看他們親密的樣子,關係也非同尋常。奇怪,這個紫鳶怎麼又跑到這兒?是從默哥哥府上出逃的嗎?
可是要是紫鳶擅自逃離默哥哥的身邊的話,長風就不應該收留她。免得默哥哥發現了,上門討要的話,對雙方都不好。穀凝音想到這一點,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定定地開口:“那個紫鳶我認識。他是默哥哥的侍妾。長風你~~~”
“你說什麼,她是誰?”
穀凝音的消息等於是在長風耳邊炸了一個驚雷,長風千想萬想,絕不沒有想到紫鳶既然是李默的侍妾,那麼她那一番走投無路投奔自己的話,全都是謊言了。
那她接近自己的目的會不會受李默的授意?長風想到此,後背的冷汗不斷地棽棽而出。好好,冷靜下來,段不要表露什麼出來。長風故作驚訝的不解:“老天,這~這,我這不知道有這麼回事。紫鳶是我在雲州時認識的故友,她說自己遭難,特地來投奔。我真不知道她是李將軍的侍妾。我看我把她叫來問問好了。”
說完,長風欲起身想把紫鳶叫來問問。當然這也是做做樣子而已,就算把紫鳶叫來,她也不會承認的。況且這隻是凝音的一麵之詞,紫鳶認不認識凝音還是一回事。她大可一口咬定自己的來曆,凝音拿來沒有辦法的。就算凝音再怎麼任性,也不可能會把李默親自找來驗明正身的。
所以,這一切仍在長風的掌握之中!
“長風,不要去啊!我想她可能有什麼難言之隱吧,要不這樣我試著去問問默哥哥好了。要是真的被逐出來的話,貿然去問恐怕會讓她傷心的。”
穀凝音看見長風要娶找紫鳶來問問,連聲出言阻止。李默的脾氣她是知道的,表麵上看他整日笑嗬嗬的,可私底下李默就是一個笑麵虎,什麼時候把你賣了,說不定你還會替他數錢來著。
所以,穀凝音需要做的是旁敲側擊的詢問紫鳶之事。而長風也漸漸清楚了一些名目,紫鳶絕不是像她說的那樣投奔她,而是帶著李默的某種命令來臥底在長風身邊。
李默的人,也就是等於穆守成也知道這件事了。紫鳶啊,你好好地居然要為南夏人賣命,他日戰火燃起的話,你要與天曦為敵嗎?
長風沒有心情在和穀凝音閑聊下去了,同樣這件事壓在穀凝音心上也自然沒有心情再和長風聊天,匆匆和長風道了別便回去了
待穀凝音走後,長風迫不及待的把仲遠喚來,詢問沈煜帶來的那人的情況:“仲遠,他怎麼樣?”
仲遠將他帶到長風書房的密室之中,看來沈重的獨門麻藥很有效果,那人除了有些許說話的能力之外,其他都無法活動。
密室中,一盞油燈如豆似地若有若無的點燃著,石牆跟下一個灰衣男子斜斜的靠在牆邊,昏暗的燭光下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長風輕輕走過去,像瞅一隻螻蟻似的踢了踢他的身子,那人被弄醒了,哼哼地漸漸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