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紫玉金龍交出來,我饒你一命!”婁荒望著兩人。楚飛那肯相信,心道要是他把紫玉金龍交出去,恐怕自己的小命也交出去了。
姒琴怒目望向婁荒:“你想怎麼樣?”
婁荒大怒道:“你這個賤人,我沒跟你算帳,你竟然罵起我來?”
靈王歧冷冷道:“你們兩人的破事我不管,先收拾了這個小子再說!”
楚飛把紫玉金龍擎在手中,朗聲道:“你們若再靠前一步,我便將它仍進這萬丈深淵!”
果然,兩人止住腳步,四人僵持著。姒琴打量四周,前麵被靈王歧和婁荒擋住,後麵駛深淵,這次要想全身而退,恐怕不是易事。
楚飛心念轉動,此處四周都是他們的士兵,身後又是絕境,恐怕這次自己真的完了!婁荒此時道:“不如這樣,若你能接下我三招,我便放你們而去。否則,便留下紫玉金龍,仍然任憑你們離開,你看這個建議如何?”
楚飛笑道:“你這把年紀,欺負一個不懂武功的小子,竟然能說的如此堂皇,也不害羞!”
誰知婁荒道:“你是小子?連我的老婆都跟你私奔了,這奪妻之恨我且不咎,你竟然說我以大欺小?”他仿佛沒事人一般說出這話,還有意無意的看了姒琴一眼,讓姒琴心中發毛,平時婁荒雖然荒淫,但是做正事時絲毫不含糊,而這種眼神,就是他要殺人的前兆。楚飛被他說的不好意思,挺胸道:“姒姊姊是自願跟同我走的,我……”發現自己口語
有誤,望向姒琴,卻發現她眼神恍惚,於是連忙收口。
婁荒道:“是男人兩人決鬥一場,耍嘴皮子幹嗎?像個娘們!”
楚飛雖然淳樸,卻受不了激將,聽得他一言,抬頭道:“比就比,若是你三招之內無法取勝,果真守信放我們走?”
婁荒道:“老夫的話,何曾失信過?”
姒琴急忙道:“楚飛不要!”轉向婁荒,“你的話,又何曾算數過?”楚飛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大聲道:“好,三招就三招!若是你三招內無法勝我,你們就放我們走!”
婁荒見楚飛上套,連忙道:“一言為定!”
楚飛走到姒琴前,伸手去過姒琴懷中匕首,“姊姊借我兵器一用。”同時輕輕說道:“一會兒我跟那老賊打時,姒姊姊趕緊逃,我拿著紫玉金龍,他們不敢拿我怎樣。”姒琴明知他去擺明就是送死,卻也沒出言阻止。
楚飛向前跨出三步,拔出匕首,“老賊,你要讓我同你比武可以,不過要先放姒姊姊離開!”
婁荒道:“那個賤人,我早已玩膩了,虧你還把她當作寶貝,既然你放心不下,便讓她走如何?”
原來他們本來要殺中康,如今中康不知所蹤,留下紫玉金龍,婁荒心中盤算,有洛城靠近鬼方,有鬼方族幫助,如今得了紫玉金龍,便有了神山國最高權力,如此便有機會獲得帝位。鬼王岐也不是省油燈,尋思這婁荒也就是一傀儡,將來有機會廢了他便是。兩人各懷鬼胎,卻也能達成一致。
姒琴卻仍然站在那裏,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
楚飛喊了她兩聲,她仍是不為所動。婁荒出手在即,“小子準備接招了!”
“且慢!”楚飛喊道。
婁荒不悅道:“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楚飛不急不緩道:“若是你勝了,這紫玉金龍是交給你還是教給那個什麼鬼方刀疤族長?”
靈王歧本來極為愛美,最是嫉恨別人說他的刀疤,聽到此語不由慍怒,卻也忍住沒有發作。
果然,婁荒被楚飛的話語問住了,以現在的實力,自己根本不是靈王歧的對手,若奪回紫玉金龍,那麼兩人如何處置還是個問題。想到這裏,他禁不住向靈王歧看去。
靈王歧暗罵楚飛狡猾,竟然想挑撥兩人之間的關係,想到此處冷笑道:“婁城主如此糊塗?靈某隻是外族人,即使有紫玉金龍也隻是廢物一個。城主乃神山後裔,有此神器相助,他日定可成就大事!”
婁荒聽後心料他的話言之有理,便不再理會。誰知楚飛又道:“難道他就不會自己不會找人扶持,當他的傀儡嗎?”
靈王歧竟也料不到楚飛如此年紀便有如此見識,此刻決定先搶下紫玉金龍,剩下的事情以後再說。於是雙手舉天道:“鬼方靈王歧在此以血魔咒為誓,鬼方族與有洛城共進退,他日若食言,便讓血魔噬體,不得好死!”
婁荒當然知道血魔咒的威力。血魔咒,失心咒乃鬼方族兩大魔咒,練武之人一旦與血魔定下契約,自己便終身忠於血魔,自己的所有魔法武功都是以此為基礎。所以當一個鬼方人以血魔發誓,除非自己已經有足夠的實力控製血魔,否則若食言便會遭到血魔噬體。
楚飛見自己在說話時姒琴沒有動靜,急道:“你為何不走?”
靈王歧冷冷道:“這是她自己不走,或許是等著給你收屍呢!”
“小子你準備好了嗎?”
楚飛心中見婁荒擺好架式,記起今天中康與靈王歧時自己融會的武功,心中忽然充滿豪意,大笑道:“老賊你既然急著送死,讓小子送你一程又何妨?”
忽然,楚飛拔出姒琴的匕首,一道寒光閃過,徑直向婁荒攻去,直刺婁荒咽喉。婁荒本來對楚飛輕視,根本沒有將他放在眼中,豈料到他的速度竟然如此快,匆忙之間來不及運功護體,連忙閃身。匕首本乃近身兵刃,楚飛雖然沒有經過專門訓練,常年的流浪生涯,那些街頭打架招式學會了不少,此時見婁荒失去先機,又怎肯給他機會喘息?
借著匕首的短險易變招式,和他的迅捷的速度,或刺或挑,或揮或撩竟然讓婁荒一時間沒法適應。然而婁荒也非弱輩,再楚飛第一輪攻擊間的刹那,自己抓住機會,連著向後翻了三個跟頭,退出戰圈,贏得了一絲緩衝機會。
誰知楚飛竟然沒有攻來,在一旁笑道:“老賊好身手!不若我們一同組一個雜耍團,你翻跟頭我收銀子如何?興許生意好我們每天能掙幾個大荒幣呢!”
靈王歧嘴上也掛了一絲微笑。不過接著冷冷道:“第一招!”
婁荒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連忙收心,緩緩運起魔功。方才自己輕敵,使自己錯過一招,如今無論如何也不能大意了。堂堂有洛城主竟然不能再一招之內製服一個沒有武功的小子,這事情要是傳了出去,豈不讓人笑話?
楚飛方才隻顧著圖嘴上痛快,如今婁荒有所準備,心中叫慌,隻覺得一股股寒意襲來,自己仿佛被凍結在那裏,胸口如同被壓了一塊石頭。那種壓迫感越來越強,自己將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楚飛終於發現了自己與婁荒的差距,自己竟然答應這個愚蠢的要求跟他比武,然而此刻已經晚了,隻看到一道藍光自婁荒掌中拍出,楚飛隻覺得自己仿佛被撕裂般,先是劇痛,之後便麻木,最後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