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們班普遍比小燦大三四歲。”
“估計孩子都該上小學了……”燦媽說著,給夏至安盛了碗湯。
夏至安謝過她,看了眼臉色陰晴不定的歐陽燦,馬上就覺得說話的要不是她母親,恐怕她能掀桌……
“小燦,田藻這事兒讓你很為難?”燦媽問。
“也……不是很為難。”歐陽燦說。她可以斷然拒絕田藻,但母親這樣輕聲細語地和她說話……
“田藻要不是真有難處,不會來跟你開個口。你要知道開口求人是很難的。”燦媽說。
歐陽燦深吸了口氣,看了看父親。
歐陽勳點了點頭。
她說:“那好吧,我去看看。爸,您過來。”
“吃完飯再去。”燦媽說。
“算了,我還是這就去吧。”歐陽燦笑笑,起了身,到走廊上等父親出來,問他現在手上有多少現金。
歐陽勳沒問她要錢幹什麼,就從公事包裏拿出一個信封來給她,說這點可能不夠,讓她等著,自己又回房間去,找了一遝子鈔票和一張卡,說:“卡裏麵是預備給你買車的錢,先拿去用。”
“您可真夠大方的。都不問問我拿這錢是幹什麼去的。”歐陽燦忍不住笑了。
“找你的呀,準沒好事兒,我幹脆先別問,安安心心吃完晚飯,等你回來,樂意告訴我再說。開我車去,這會兒不好打車。”歐陽勳說。
歐陽燦說了句可以叫車。
“還是自己開車方便。”歐陽勳說。
歐陽燦想想也是,接過父親給的錢和卡塞到自己包裏,出門前取了車鑰匙。“您跟我媽說一聲。”
歐陽勳笑著說好。看她急匆匆地換鞋,他微笑。
小燦雖然嘴巴厲害,心地卻還是柔軟的很的。
“不用帶點兒吃的?”歐陽勳想起來,問。
“哦,這個就可以。我等下回來再吃。”歐陽燦從門邊的糖罐子裏抓了幾顆巧克力。她出門前對父親笑笑。“我走了。”
“去吧。路上小心。”歐陽勳微笑著說。
外麵天已經黑透了,他把院子裏的燈開了,看著女兒摸摸胖胖的腦袋出了大門,他笑一笑。回來坐下,見夏至安不動筷子等著呢,笑道:“來,快吃飯。我們家裏沒有那麼多規矩的,別拘束。”
“好的,歐伯伯。”夏至安微笑。
這邊他們開始吃完飯,那邊歐陽燦早出了大門。父親的車子就停在門邊,她上了車,先打了個電話給白春雪。
電話卻是是白春雪的父親接的,說春雪在睡覺,是不是有急事找。她問候過白伯伯,剛要說沒什麼事,白春雪接過了電話。果然聽她聲音還是那種剛剛睡醒的朦朧沙啞。
“吵醒你了,師姐。好點兒沒有?”歐陽燦問。
“本來也沒什麼。回來大半天淨睡覺了。打電話給我就問問我好點兒沒?謝謝你啊。”白春雪情緒蠻好的。
“客氣啥,我寫了一天檢查也沒顧上關心你。那你繼續睡吧,養好身體啊。”歐陽燦說。
“等等,我怎麼聽著你有氣無力的?是不是今天被陶老爺罵的太凶了,這會兒找人陪你喝酒啊?”白春雪笑著問。“還有情緒啦?”
“有點兒。陶老爺說我檢查還得繼續寫。”歐陽燦說著,驅動車子。
從這裏到香江路不太遠,她就是有些拿不準到底怎麼走,在導航裏選著目的地。
白春雪聽到聲音了,問她去派出所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