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莫穀柒便前往寒山山腳。
大家也正對初審議論紛紛，一般來說，初審是由四大長老的大弟子負責，所以初審隊伍分成了四組排列。
初審是極容易過的，無傷殘疾病，體態正常，相貌端正，基本可以進入靈根的考核。
隊伍縮短得很快，可見，初審也是走個過場罷了。不一會兒就輪到了莫穀柒，那四人穿戴均一樣，隻不過同昨日的少年相比，他們多了一條精致的刺繡腰帶，果然是大弟子的特殊待遇。
“名字？”
“莫穀柒。”
審核莫穀柒的，是一個十七八歲左右的男子，他正低著頭，看著名冊。突然聽到一個淡淡的女聲，不由得抬起頭。
“女的？”隻見這男子臥蠶眉丹鳳眼，皮膚有些蒼白，他嘴唇微張，麵無表情地蹦出兩個字。
旁邊傳來打趣的聲音，“沈師兄，人太多，眼睛都看花了吧，男的女的你還分不清？”
說話的男子臉頰有些消瘦，顴骨微微突出，他正捧著下巴，眼神打量著莫穀柒，笑道：“來個小師妹也不錯啊！”
“李師弟，我看你還是專心幹事吧。吳師叔又該生氣了。”沈清不緊不慢地道。
李漸是寒山吳長老的大弟子，去年招新，吳長老門下弟子最少，資質也是最差。沈清這樣說，無疑是戳中了李漸的痛處。要論名氣，四大長老中的趙遜趙長老聲望最高，而沈清正是趙長老的大弟子，所以同門師兄弟對沈清也是十分尊重。
“多大年紀？”這邊沈清繼續詢問莫穀柒。
“十一。”
沈清抬頭注視著她的眼睛，莫穀柒毫不回避，麵不改色的看著他。
但凡是來參加審核的，多少會有些緊張，沈清從剛才莫穀柒的回答中，絲毫看不出情緒的波動，如今自己這樣注視她，她竟然也無動於衷！
這個眼神，不像是十一歲的女孩，似乎已經經曆了很多。
莫穀柒知道他在驚訝什麼，心中冷笑，前世一直徘徊在生死之間也沒什麼，現在的場麵比起來，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我可以參加靈根評定嗎？”
“可以。下一個……”
三日後是靈根評定的時間，地點在寒山山腳的納賢殿，那裏是進入寒山派的起點。
對於定力的考試，莫穀柒是毫不擔心的，不僅僅是因為有了母靈草，更重要的是她前世所接受過的訓練，針對殺手的訓練，在任何酷刑下她都能保持組織的秘密，在任何危機的情況下，都不會因個人暴露組織。
組織，都是組織。莫穀柒躺在床上，忍不住自嘲，上輩子她都從來沒想過離開組織，而組織就是這樣“回報”她的。
轉眼間，靈根評定的日子來了……
參加者分成四批，分別在納賢殿外候著，依此進行審核，莫穀柒分在第二批。
“莫姑娘，恭喜！”
是盧靖生，他也在第二批。
莫穀柒一向不習慣對人笑，或者說她以前根本不需要笑。盧靖生倒是滿麵春風，弄得莫穀柒不知如何是好，交際她真的不太擅長。
“嗯。”
第一關定力的考核一般會淘汰三分之二的參加者，所以真正的考核現在才正式開始。
何銘沒有和盧靖生站在一起，而是苦著臉站在第一批的區域，看來他第一批就得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