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景深的神色始終很平靜,甚至看向慕初秋的目光沒有半點波瀾。
他的話冷酷至極,讓慕初秋的心瞬間掉入了深淵,仿佛都要快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她的眼睛裏盈滿了淚水,除了痛苦,還有絕望。
可她依舊不甘,指著雲惜顏質問他:“你說過讓我給雲惜顏輸血,是為了還我清白。那你要和我離婚,是不是她威脅你的?”
“我不那樣說你會救惜顏嗎?”席景深咬緊了牙關,冷冷開口,“和你離婚隻是因為我想和惜顏訂婚,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眼底的隱忍與克製被他掩藏得太好,慕初秋根本看不見。
她隻知道,這句話一出口,像是壓垮了她抓住的最後一根稻草。
慕初秋幾近崩潰的揚起手,狠狠一巴掌甩在他臉上:“你混蛋!”
眼淚婆娑的看著眼前這張麵無表情的俊臉,隻覺得自己像個傻子。
“啪!”的一聲響起,席景深俊逸的臉龐瞬間印上了五道清晰的紅痕。
他眸色痛苦的看著慕初秋清麗的麵容,昔日布滿清純笑意的小臉,此時泛著不健康的慘白,臉上淚痕交錯,那雙黝黑的眸子帶著痛苦與絕望看著他。
心髒就像是被一塊燙紅的鐵,狠狠烙在上麵。心底所有的防備潰不成軍,他慌亂的移開眼神,害怕自己下一刻便會心軟的將她緊緊擁入懷裏。
他確實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說好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可最後傷她最深的卻是自己。
“你趕緊把它簽了,我和惜顏還要趕去記者發布會。”席景深的手指蜷縮在一起,骨節甚至已經泛白,語氣卻依舊冰冷。
“好···如你所願,我成全你們。”慕初秋咬緊牙關,目光絕望的開口,聲音幾近崩潰。
從席景深身後的男人手裏接過筆,她顫.抖著手指在簽名處艱難的寫自己的名字,眼淚卻是不受控製的滾落在那張薄紙上。
席景深淡淡收回了落在慕初秋身上的目光,隨即和雲惜顏走出去。
待慕初秋步伐踉蹌的走到警局門口時,雲惜顏讓人從車上拿出了她的行李。
雲惜顏眼底隱藏著得意的淺笑,將行李箱放在慕初秋麵前,善解人意的開口:“這些都是你放在別墅的東西,你看看有沒有少的,到時候讓人給你送過來。”
慕初秋看向從始至終都沒有任何反應,冷眼看著這一切的男人。
心不斷收緊,視線越來越朦朧和模糊,而就在這一片朦朧中,她瞧見他連看都沒看她一眼,便和雲惜顏上了車。
慕初秋緩緩的蹲在原地,絕望的視線始終朝著他離去的方向。
身體一抽一抽的,極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
喬心語趕過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她的心都快疼死了。
她急忙跑過來,蹲在慕初秋身旁,緊緊將她抱進懷裏:“秋愛妃,你這是怎麼了?”
慕初秋抬頭,一雙通紅的眼睛盯著她:“心語···他不要我了。”
“你說什麼?”喬心語沒有聽清慕初秋的話,要求她在重複一遍,然而慕初秋此時卻是眼前一黑,人事不知的暈在了她的懷裏。
喬心語心下一緊,花容失色:“秋愛妃,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