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二叔二嬸身在何處?”黃語伸手狠狠擦去眼中淚水,走出門去,大聲喝問道,周老爺子在給黃強診斷的時候他的二叔二嬸並不在場,如此父母當真會令神鬼憤慨,要知道黃家所有的護衛都早早的知道了。
“回語少爺,二爺去了富彩賭坊。”有護衛知道,正好也聽到了黃語的喝問。
“外公,我去找他們回來。”黃語一躬身,而後轉身疾步而去,周家老爺子伸手欲攔,猛然間發現黃語的步伐急促且飄忽,他竟然也無法輕易鎖定黃語的身形,心中正奇怪間,黃語已經飄出了他的視野。
賭坊內,黃語的二叔滿頭大汗,正賭得熱火朝,他麵前一大堆散碎銀兩,看起來他的手氣不錯,此時正將麵前的一片銀子扔到了一片地方,那裏寫著一個紅色的大,這裏正是賭坊內賭大的地方。
“大……大…………”山呼海嘯一般的響聲猶如洪水瞬間淹沒整個房間。
擠到了桌前,黃語大聲呼喊他的二叔,隻可惜,他的聲音根本傳不過去,就算是靠近他耳邊喊,也無法將他二叔從那亢奮的情緒中喚回來。黃語喊了幾聲,都被壓了下去,心頭生氣,雙手握住了那張巨大的賭桌下麵,深吸一口氣,“喝!”重有數百斤的賭桌轉了一個圈,一聲巨響這才把他二叔的注意力吸引到了他身上。
“這誰家孩子?搗什麼亂呢?護衛!給我把他趕出去。”想不到的是黃語的二叔竟然不認識黃語,還想要護衛將黃語趕走,隻不過那些護衛都認得黃語,而且黃語身後也跟著三個護衛,都是自家人,一群護衛都幹站著沒有動。
“二叔,強哥病了。”黃語很無奈,他三年間都沒有見到這所謂的二叔一麵,自己這三年間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變化大是正常的,但自己親叔叔都不認得自己,還是讓黃語無語至極。
“哦,讓你姥爺去看看不就得了。”黃語二叔聞言,附身開始撿地上的銀兩,這句話時頭都沒有抬。
“強哥可是修武之人!”黃語怒火已經燒到了胸口,大聲道。
“那又怎麼樣?”黃語的二叔依然是頭也沒有抬。
“修武之人不得病便了,若是得病那就是大病,二叔你不回去看看嗎?”黃語強壓下心中怒火。
“有你姥爺在,沒有問題,我又沒有學過醫,回去又能怎麼樣?”黃語的二叔終於將地上的銀子收拾完了。
“你……”得知是黃家之人,旁邊所有人都讓開了,黃語此時已經走到了他二叔的麵前,此時一個你字出口,怒氣竟然憋在胸口,再也不下去了,麵對著比他高出半頭的二叔,雙手緊緊攥著拳頭,怒視著他的二叔,似乎要瞪出血來。
“你想幹什麼?還要打你的二叔嗎?”黃語的二叔立馬變得有些氣弱。
黃語瞪了他二叔一會,轉身便走,心道他這二叔竟然可以如此涼薄?親生兒子得病都不回去看一眼,而且他已經提醒了,是大病。黃語的二叔如此做,黃語也不能做什麼出格的事,隻能轉身問跟隨他出來的護衛,他的二嬸身在何處。來到黃語二嬸在的地方,情況竟然也相差不大,不過他二嬸倒是跟他回去了,這一點讓黃語很欣慰。隻不過黃語二嬸回去看了一眼又匆匆離開了,待在黃強身邊的時間都不足一炷香的功夫,黃語的心裏一個勁的發涼:這是什麼樣的父母啊。
又過了一個月,黃語這段時間一直在黃強附近,不過他一般不會進屋看黃強,他知道自己眼窩淺,怕自己會忍不住哭出來,再被黃強看到,這會增加黃強的精神壓力。這些,黃語看得清楚,來看黃強最多的是黃瑩,黃語的父親隻要得空就來看看,還有周家老爺子時常會拿些藥過來,除此之外,黃強的父母來隻來過兩次。
這一日,黃語進了黃強所在的房間,黃強正在睡覺,臉頰消瘦至極,隻有靠近脖頸處鼓起了一個大包,上麵貼著膏藥,床邊上點著一種奇香,味道淡甜,那是種極珍貴的香,可以驅除病痛。黃語盯著黃強的臉數息時間,眼淚止不住地掉落下來。
“語弟,你來了。”黃強此時正好睜開了眼,看到了黃語,開口問道,聲音虛弱至極。
“你躺著,別動。”黃語扭身擦了擦眼淚,趕緊道。
“我知道的,你不用傷心,這是我的命,操心操夠了,就該走了。”黃強笑了笑道,似乎已經看透了生死。
“別這麼,你好好休息。”黃語完眼淚就止不住了,轉身就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