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好吧。一路走好吧……”一路上黃語二叔的碎碎念一直沒有停過,黃語心煩意亂,怒氣不斷疊加,將要到黃家的塋地時,終於忍不住了。
一個轉身,滿臉怒氣的黃語就要衝向他的二叔,他與他二叔之間隔著他的父親,黃語父親那是位大高手,看到黃語的臉色,立即就明白了黃語的意圖,伸手就要去攔,不想一抓竟然沒有抓到黃語,一愣神間,黃語已經到了他二叔麵前,隻見他掄圓了右手手臂,一個大耳光甩在了他二叔臉上,緊跟著一腳直接揣在了他肚子上,黃語二叔連著反了三四個跟頭,才在一位黃家的老人麵前停住了,那老人看看地上狼狽不堪的人,竟然沒有想要去扶或者製止黃語的意思,所有人都愣了,片刻之後幾乎所有人臉上都顯出了頗為痛快的神色,除了黃語的父親。
“混賬!”一聲喝罵,黃語的父親身形一晃抓住了黃語後頸的衣服將他提了起來,伸手就要去打黃語的腦袋,卻不想黃語腦袋微微一縮,白色的外套依然抓在他父親的手裏,但他整個人已經落在霖上,而且後退了三步。這一手連他的父親都沒有想到,或者他父親依然認為黃語心脈受損,在修武路上止步不前了,心裏也就沒有太多準備,而且為人父者豈會出全力打孩子。
“父親,你不能打我,剛才那兩下是我替強哥打的。”黃語臉上揚看著他的父親朗聲道。
“以下犯上,忤逆不孝,還有如此多的辭,今日裏定要將你打死!”黃語的父親怒氣勃發,身形晃動間再次抓住了黃語,這次他抓住的是黃語的右手手臂,伸出右手就要打下去,一個氣盈胸的高手,一下就能將黃語拍死。
“住手!”能阻止氣盈胸高手的存在也隻能是氣盈胸以上的高手,一把強有力的右手抓住了黃語父親的右手,黃語父親正麵站著的是一位花白胡須和頭發的老者,此人正是黃瑩的父親,黃語爺爺的親弟弟。
“黃家已然人才凋零,你想讓黃家絕後嗎?”一句話讓黃語的父親垂下了右手。
“這子忤逆犯上,罪不容恕。”黃語的二嬸上前道,此時她並未去扶她的丈夫,而是任憑她丈夫倒在地上痛苦**,卻是一臉凶相地跑來指責黃語。
黃語聞言,伸出腿來去踢他的二嬸,黃語的怒氣並未完全發泄,他的二嬸也是造成黃強死亡的元凶之一,那一腳又快又恨,直接衝著他二嬸的肚子而去,不想他二嬸一閃身躲開了。
“家族之事,豈容你一個女子插手,速速退去。”黃瑩的爺爺怒道,眼光掃了一下倒地**的黃語二叔,那意思極為明顯,讓她不要插手這裏的事情,照顧自己的丈夫才是她的本分。
黃語的二嬸是出了名的伶俐,一見長輩發怒,而且黃語父親的目光中滿是懷疑之色,立即轉身前去查看黃語二叔的傷勢。
“我沒有用全力打他,要不他早死了。”黃語道,頗為不服,一句二叔也不叫了。
“黃語罪過的確不,就罰他禿巫山思過一個月。”那老者沉吟片刻,臉色凝重地道。
“……”黃語父親的臉色立馬變了,他知道所謂的禿巫山是生命禁地,在禿巫山的上沒有任何形式的生命存在,即便是禿巫山的邊緣地帶,也都是不毛之地。禿巫山是黃家的資產,數十年前是一塊風水寶地,有著很吉利的名字,就在黃語父親十歲那年一場災轟然降下,搖地動,那座寶山被震得矮了十數米,其上植被在一夜之間凋零,河水在一夜之間幹涸,再有人在那座山上呆上一,生命力就會耗盡,變成一具幹屍,所以那山改換了名字,成了現在的禿巫山。
“我死不了,不用讓他去那裏。”此時,黃語的二叔緩過勁來,張口道,這句話贏得了在場之人不少的好感,氣氛為之一緩。
“憑什麼啊?把你傷成這樣,不立即殺了他已經算是仁慈了!”黃語的二嬸厲聲道,氣氛再次一轉。
黃家的老者一拉黃語的父親,兩人走到了一旁,兩人走得頗遠,確保沒有人能夠聽到他們話後,兩人才停下來,他們之間的談話也許是個機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