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雅寧說完了之後,藥膏放好了,藥箱子也收拾好了,她看了一下屋子裏麵亂七八糟的屋子,她今天也不想管那麼多了。既然孟秋的妹妹和媽媽喜歡作,那麼今天就她走開這個屋子,把屋子讓給他們,看看他們一家人能夠作成什麼樣子。這個屋子裏麵沒有了她朱雅寧,是不是真的就有孟湘他們母女想象中的那麼好了。
朱雅寧隨便的收拾了一下,然後拿著包包,換了雙鞋子也就出門了。這是第一次,朱雅寧出門既不告訴他們去了哪裏,也不說自己出去做什麼,甚至都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什麼的。
朱雅寧出了屋子之後,整個人才敢呼出一口氣。其實,她的脾氣一直都是屬於隱忍類型的。她很少會發火的,今天真是把她給逼急了。昨天晚上一夜沒睡覺,而且,翻來覆去心口也很難受。外加上今天早上感冒了,燒還麼有退,她就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了。
其實,朱雅寧當年沒有和孟秋在一起的時候,她也不是什麼賢妻良母,好脾氣女孩之類的。她當年也不過就是個一個普通的女孩子,被爸媽在家裏麵寵壞了的女兒。甚至那個時候的朱雅寧還有些無理取鬧的小脾氣的。
但是,自從和孟秋在一起了,朱雅寧感受著孟秋的包容,還有他一次次的忍讓,朱雅寧就發誓要改掉自己的壞脾氣。然後她試著站在他的角度去想問題,試著替他考慮,試著一切以孟秋為中心,試著收斂自己的性子,試著做一個好脾氣溫柔嫻淑的家庭主婦!
久而久之,朱雅寧也就養成了現在的性子。人這性子本來就是一個奇怪的東西,等到她習慣了自己恬靜忍讓的性子之後,卻又發現身邊的人好像都很喜歡欺負這種柔弱性子的人。
朱雅寧望著天空,今天的天氣看起來好似要下雨,她本來想回頭去屋子裏麵那把雨傘的,但是一想起家裏麵的氣憤,她搖搖頭,還是罷了。自己的轉身朝著公交站頭走去。這剛走到公交站台,朱雅寧就不斷的打噴嚏。
朱雅寧忍受著自己的噴嚏,玩味的在心裏嘲笑,是不是孟湘和婆婆又在家裏麵說自己什麼壞話了啊?不過,朱雅寧立刻又否決了自己的想法。她覺得自己打噴嚏不過是因為感冒著涼了,沒有想到搞得自己現在這麼的敏感。
不過,其實,朱雅寧的猜測是對的。她前腳剛一走,孟湘就甩了手裏麵的噴頭,對著白方說道,“她這是出去買菜還是做什麼啊?竟然還敢在家裏麵摔門了,我看咱們昨天買東西這件事兒她確實是不爽得很。可惜了,不爽又能夠怎麼樣呢?就她那個氣質,那個摸樣,就算是我哥給買了,帶著也不好看!”
白方撿起來地上的噴頭自己衝著,然後跟孟湘說桌子上麵還有一碗混沌,讓孟湘去吃了,若是不吃早餐的話,胃會不好的。
孟湘翻了翻白眼,見自己媽媽還在衝著冷水,走過去關了噴頭,拉到客廳,然後把藥膏遞給郭田,要自己爸爸幫媽媽上藥。然後孟湘則一心一意專心的吃混沌。可是剛吃了兩口,孟湘就突然的問道,“這混沌,剛才不是摔了嗎啊?怎麼,還有一碗在這裏啊?”
白方看了下孟湘,解釋道,“這一碗是給你嫂子買的,你哥讓帶回來的,她這不是沒有吃嘛?你吃吧。這碗還沒有人吃過呢。一會兒,這額時間也晃悠得快,你先吃著墊著肚子。等到你嫂子買了菜回來了我再讓她做些好吃的菜給你吃的。”
白方說完之後,孟湘卻一下子將碗筷丟下,啪一下子將筷子摔在了桌子上,然後萬分委屈的說道,“原來這不是給我買啊?我就說,我哥知道我不吃海鮮的,這混沌是海鮮湯味的。你們竟然拿她都不吃的東西給我吃,媽,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啊?”說罷,孟湘就開始彎腰,勾著身子趴在桌子旁邊,然後嘔心瀝血的要試圖將自己吃下去的那一口給吐出來。
可惜的是,她嘔吐了半天,麵紅耳赤了,胃部都嘔出酸水了,就是沒嘔出任何的汙穢物。郭田看著女兒那難受的樣子,心疼的責備自己的老婆,“你這到底是怎麼當媽的啊?這孟湘從小就不喜歡吃海鮮味,你怎麼還給她弄海鮮味啊?既然孟湘不吃,那麼就所有人都不應該吃海鮮味嘛,不然的話,孟湘聞著也會難受的。”
郭田說完之後,小心翼翼的給孟湘拍著後背,生怕女兒有什麼閃失了。這個女兒不僅僅是郭田心中的寶貝,簡直就是他命根子,比命還重要的。
白方看著孟湘,手裏麵的藥膏也不塗抹了,直接的起身去洗手,然後就從衣服袋子裏麵掏出來兩百元遞給孟湘說道,“女兒,今天是你哥哥不對,你哥哥讓給你嫂子帶的海鮮味。回來你哥哥回來,我就說他,以後這家裏誰都不準吃海鮮味,我才不管喜歡不喜歡。你出去買點好吃的來吧。吃飽了再回來接著休息會兒,你嫂子應該是去買菜去了。中午飯想吃什麼,我讓她給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