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璁眼帶哀怨地再次歎息了幾句,見身邊的人愣是不答腔,好兄弟祁元俶已經僵硬著步伐離開跟著吉祥去了稍遠的地方,而顏舜華也是視若無睹,便知道不可能讓人上當了,終於覺得沒意思起來。∽↗,
以退為進這一招不見效,他已經習慣了,終歸一力降十會他還是十拿九穩的。
一念至此,淩璁便微微一笑,“弟妹,致遠那子有沒有告訴你,從到大我們打架,我從來都不會輸,而他一直都是被揍得滿頭包的那一個?”
顏舜華聞言終於看向了他,慢條斯理地開了口,“知道,確有此事。他還因為有你的鞭策,所以他從來不敢懈怠了練武。在幾年前,兩人比武,你就已經不能穩贏了,倘若認真算起來,結局基本都是持平。”
而幾年後的今時今日,一直都是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以及因為時刻都會有可能麵臨危險任務而神經繃緊的沈靖淵,相較於為了搜羅下美食而常年在外遊曆的淩璁而言,不勝券在手吧,也還是多了一絲明顯的比贏機會。
淩璁沒有想到,沈靖淵連那些對於他自身而言是糗事的往事,都一一告訴了顏舜華,而且眼前這個女子,顯然腦筋轉得很快,或者,對於沈靖淵有著很強的信心。
“他如今住在哪兒?我倒是要會一會他,幾年沒見,手頭的功夫是不是真的長進了。”
顏舜華沒有回答他,終歸不管她透不透露。這兩人既然能在她下山之時便知曉了她如今頂著的身份,那便是知道她所住的地方肯定是在洪城知府內宅。
至於沈靖淵,即便真的不願意現身。在這兩人找到知府內宅裏頭去的話,肯定也還是會主動來見人的。
更何況,她回去後,不準暗中跟隨的人第一時間就會將此行所見所聞全都彙報給他了,壓根就沒有她什麼事。
見她裝作聽不見,淩璁也不惱,反而是笑眯眯地跟隨在她身後。保持著兩米的距離,就這麼不遠不近地繼續隔空喊話。
“弟妹啊,起來。我在圈子裏頭行四,致遠那子恰巧被我壓了一頭。你既然認準了他,就要乖乖地喊我一聲‘四哥’。如今閑著也是閑著,要不你先喊一聲聽聽?
日後你們兩人成親的時候。我鐵定會研究出下第一的美食來。讓你們以及所有前來喝喜酒的人吃得高高興興的,賓主盡歡。”
顏舜華眼角抽抽,對於他再次轉回了食物這一個話題,實在是深感無奈。
“我四哥年紀不大,雖愛美食卻向來是個君子,喜武卻也是個正正經經的書生。”
簡而言之,她真正的四哥是顏昭睿,君子遠庖廚。即便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但卻也沒有多少功夫在身。
不像他,廚藝與武藝簡直就是兩個極端。有著壤之別,他所喜歡的偏偏怎麼弄都弄不出成績來,他隨意對待的偏偏無心插柳柳成蔭,得上是完完全全的冰火兩重。
淩璁聞言卻是詫異非常。
“咦,倘若我的記憶力沒有出問題的話,雲家與你同輩的直係男丁中,你上頭隻有三個兄長吧?叫什麼來著?”
祁元俶適時地接口回答,“你沒有記錯,與雲大姑娘同輩且比她年長的隻有長房嫡長孫雲尚禮,二房的兩位少爺雲尚文、雲尚武。”
淩璁這一會兒笑了,臉上的神情和煦非常,“弟妹,你口中的四哥別是你的表兄吧?”
雲雅容的母親宣璿名下隻有兩個嫡親弟弟,大弟宣安,生子二人,嫡長子宣奕十六歲,嫡次子宣宏十四歲。幼弟宣康,嫡長子宣傑十五歲,嫡次子宣慶十二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