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淵語重心長地著,殘酷地指出了那些她理智上應當看清楚但感情上卻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排斥與下意識拒絕看清楚的事實。
與其這麼做是為了打消她日後也隨意出手的可能,不如是在慢慢地消解著她對那個世界的留戀與向往,加深著這個時空對於她的印象。
即便這些方麵會為她所不喜,他卻還是執著地提醒她,她已經不是在原來的世界了。
活在當下,她便應該習慣這個時空的一切,並且努力地學會運用這裏的一切去隱藏自己,武裝自己,而不是時常像個局外人那般,冷眼旁觀,以為可以超然物外。
畢竟如今她與他的命運可以已經連在了一起,他所處的環境太過艱險,刀光劍影終日環繞,是如履薄冰也不為過,她若是言行不慎,恐怕會滿身破綻,讓伺機而動的敵人逮住就麻煩大了,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而這也是他所最不願意看到的。
“好吧,我知道了,日後不會再插手他們母子之間的事情了。不過話回來,難道你不覺得錦哥兒是挺早慧的一個孩嗎?而且總覺得有些麵善。”
顏舜華翻了一個身,麵對著牆壁,“我是真的覺得任由婉婉將他往奴仆的角色上定位可惜了,多好的一個孩子,未來不可限量,為什麼非得從就灌輸一些‘你是低人一等的奴仆日後要盡忠職守做牛做馬地為主家服務’這樣的觀念?”
沈靖淵聞言苦笑,敢情他剛才了那麼多。她完全就沒有聽進了心裏去。
“你的丫鬟這般做,才是一個為人母親保護兒子的正確做法。倘若霍弘錦真的有你所的那般資聰穎,那麼遲早都會脫穎而出成就功名。倘若不是那塊料。即便你從培養他,也未必能夠有所成就。”
“我知道你的意思,隻是我也是就事論事而已。有人培養跟單靠他自己的力量,那肯定還是不一樣的嘛。”
“看來我對你的影響力還真的是之又啊,就為了一個丫鬟的孩子,你居然跟我辯論再√√√√,.≧.■三。”
“哎喲喂,這就叫上委屈了?要不是因為我決定跟你繼續走下去看看。我才懶得費這個精力跟你唇槍舌劍。
比不總好吧?要是不溝通,又怎麼能夠清楚地了解我們兩個人對某些人某些事的看法的不同?隻有不斷地磨合,才能夠越發深刻地明白彼此的不同與底線在哪裏。”
“是。都是你有理,我不過你。”
沈靖淵不想再討論下去,對於他來,霍弘錦也就是一個屁孩而已。雖然目前看著也還算聰明伶俐。但並沒有出色到能夠吸引他注意力的程度。
不過顏舜華卻顯然還想繼續探討這個問題。
“怎麼就不能好好地話?我又不是完全不講理的人,用得著你讓我?”
她在黑暗中掐了掐自己的臉,“算了算了,其實我也就是突然想想而已,終歸到底還是像你的那樣,成長都要靠他自己努力。不過話回來,你有沒有覺得他長得有些麵善?”
沈靖淵終於鬱悶起來,“你就不能將你的目光都放在我的身上嗎?我們一個晚上都在討論一個孩子。還是一個丫鬟的私|生|子,這樣真的適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