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舜華這一回真正的是心底悚然。
“柏二哥,這個玩笑可不好笑。就算婉婉願意,您家中的長輩也不會同意的。這麼做,還讓他們活不活?”
在京城裏生活,不管是官階高低,甚至隻是老百姓,也都是步履維艱,很多時候,名譽是關乎所有一切的。他要是自降身份,真的入贅,那便會讓柏家蒙羞,造成後輩們抬不起頭來不,更主要的是會讓他們難有好的姻緣。
“我的事情,與他們有何關係?再了,就算真的有問題,也不是如今的我該去操心的。這還隻是初步想法而已,不過看你的反應,我總覺得應該結局不錯才對。你都想不到我用這一招,霍婉婉的笨腦袋,肯定也想不到。
恩,幹脆提上日程好了,直接這麼跟她,看她怎麼辦。”
柏潤之越想越覺得主意不錯,顏舜華在一旁卻是越聽越是欲哭無淚。
“柏二哥,這主意真的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你要是真的敢這麼幹,婉婉接不接受不好,但是對於錦哥兒而言,卻肯定不會是一件好事。”
柏潤之挑了挑眉,“怎麼會不是一件好事?我跟他娘成為正兒八經的夫妻,不管是我娶她,還是她嫁我,反正都是一樣的。旁人的閑言碎語,不用理會就是。讓錦哥兒能夠光明正大理直氣壯地喊我爹,難道不好?”
更何況,他也需要一個合法的身份來讓自己能夠長久地留在母子倆身邊,以便展開攻堅戰。
是的,在這段時間,哪怕身體接觸上他與霍婉婉已經有了突破性的進展,但是卻也讓他更加深刻地意識到一點,那就是,那女人是鐵了心不願意接受他。
如果他隻是想要玩一玩,霍婉婉那樣的態度還正中下懷。可問題是他是認真的,所以他悲催了。
別短時間內真正地抱得美人歸,恐怕在未來的十幾二十年,他都很難真正地攻破霍婉婉的心防。
那女人有多麼的難搞,看她崇拜的人是誰就知道了。
想到這裏,柏潤之不由得心生埋怨,看向顏舜華的雙眼充滿了憋屈。
“柏二哥,別用怨婦一樣的眼神看我,我可沒有這麼敢想敢幹,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想不出來這樣的破局方法,隻能,您老人家賦異稟。
不過,這想法是否可行,我覺得您還是應該三思才是。”
“怎麼就不可以?你倒是出個子醜寅卯來。讓錦哥兒有個家,光明正大的身份,這不很好嗎?反正她霍家的背景,我還可以從中運作一番,將來絕對不會委屈了孩子。”
顏舜華扶額,“您還真的是風就是雨啊。句不中聽的話,柏二哥,您這樣的念頭真的不太適合。會給柏家帶去難堪不,也會對婉婉造成困擾,最為重要的是,您要是真的親身示範了,那麼將來錦哥兒在遇上姻緣上難辦之事時,也有可能會效仿你,入贅別家。
屆時,您又該怎麼辦?攔著他嗎?您自身都做了,憑什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您不認為入贅可恥,他也隻會以平淡的心情看待,日後用同樣的方法解決問題,也就理所當然順理成章。”
柏潤之瞪眼,“難道在你看來,入贅也是一件應該羞恥的事情?!別讓我看低了你,致遠要是知道你的眼界如此狹窄,肯定會氣得七竅生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