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沈華遠已經帶著沈華平回來了,兩人手上都提了兩串肉,走到狗邊上還各自分了兩個弟弟一串。
見兄弟四個開始相親相愛地給米米喂肉,顏舜華笑著搖了搖頭。
“不,我並沒有完全否定您的意思。即便是沈靖淵,能夠有今也是多得您從前的某些教導。
我想的是,我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以後要麵對人生的黑暗,陰謀,刀光劍影,這是無法回避的,所以我也支持他們迎難而上。但如今還不必要,有沈靖淵,有我,作為父母,首先想要的就是孩子健康平安,其次便是快樂,不管做什麼都能夠快快活活的。
他們姓沈,是定國公府的少爺們,將來也許需要麵對權謀,但更加需要強健的體魄,需要麵對千軍萬馬時能夠取敵人首級如同探囊取物一般的高強身手,需要的是如何能夠在戰場上活下來的本事。
他們不需要如皇子一般懂得權術,懂得玩弄人心,懂得衡量利益得失。他們是國之利刃,是國之護盾,但唯獨不是高處不勝寒的需要坐在龍椅上執棋落子的那個人。”
她這一番話雖然是笑著的,語氣輕輕柔柔的雲淡風輕,但是話語的內容卻著實是不太客氣。
黃先生的臉一下子就拉長了,雖然知道她並沒有指責的意思,完完全全就是就事論事的態度,但正因為這般的雲淡風輕,指出來的事實讓他覺得心中流血。
四個孫子再好再出色,也不可能得到光明正大的皇孫身份。就連沈靖淵這般出色的人,也早已經被絕了回到皇室的機會,更何況四個尚未長大成人的孩。
所以他什麼都沒,直接起身就甩手走人。
顏舜華沒有留下來吃午飯,在孩子們喂完狗後,就讓沈華遠去跟黃先生告辭,然後帶著四個孩子回了主院。
“你今怎麼這麼早回來?吃飯了沒?”
讓她感到詫異的是,吃完午飯沒多久,沈靖淵就也進屋了。
“吃了,沒什麼事就提早回來了。孩子們呢?”
顏舜華上前抱了抱他,“午睡去了。上午從鴻正齋回來,他們都玩了狗,我怕會有虱子,就給他們洗了個戰鬥澡,四兄弟一起,簡直玩瘋了,剛才吃午飯的時候還興奮得手舞足蹈。我看以後你們父子幾個可以一起洗澡,絕對是增進感情的好方式。”
沈靖淵的眼神有些危險,“我希望跟你一起洗,而不是跟屁孩。”
顏舜華無語,“正經事呢,你不覺得這是個再好不過的主意嗎?他們都喜歡玩水,要是以後生了女兒,我就要帶著女兒一起洗。”
“不許,你的身體隻有我能看。”
他大言不慚,一把將她抱起來。
“你瘋了?現在還是大白。”
她拍打著他的肩膀,讓他趕緊把她放下來,沈靖淵悶笑。
“你以為我會把你怎麼樣?恩?大中午的把你就地正法?”
他突然|惡|趣味地把手從她的衣擺處伸進去,一路向上,不過自然而然,並沒有能夠攻城略地,就被顏舜華用力拍掉了。
“打壞蛋,罰你今晚去跪鍵盤。”
“你舍得?恩?獨守空房可不是好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