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啟磐覺得她說的太過了，已經嚴重到讓他感到負擔的程度。
“姐姐，就像你說的一樣，我很有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有什麼出息，壓根就比不上姐姐你的成就，所以說，我的出生什麼的，怎麼可能讓娘一下子就挺直了腰杆呢？讓爹娘在村裏挺直腰杆的人是你啊。”
顏舜華無語了，沒有想到他聽了這些話是這樣思考的。
“老弟啊，你把話都聽到哪裏去了？首先，姐姐我可沒有認定你一輩子都沒出息，事實上我一直都覺得我的弟弟們將來肯定會是有出息的人。其次，我跟你姐夫結婚可不是什麼成就，你跟我比這個做什麼？
結婚隻是因為我想要跟這個人結婚，而不是因為跟他結婚可以取得什麼利益所以才結這個婚。
你的腦袋到底在想些什麼？”
她彈了他腦門一個咯嘣，讓他疼得跳了起來。
“姐！會疼啊！！”
“當然會疼，不用點力你都不知道自己說話多讓人難堪。”
顏啟磐“啊”了一聲，“姐姐，我剛才那樣說讓你覺得難堪了嗎？對不起，我是想到就說，沒有經過大腦思考，抱歉。”
“行啦，我還不知道你，有口無心。你別總是貶低自己，也別認為我是在貶低你。你的出生原本就是值得高興的事情，是讓爹娘都感到幸福的事情。現在落榜了，也不會改變這一個事實。你啊，還是要對自己更加有信心才好。”
“恩，我以後會更加努力的！”
顏啟磐低下頭去，覺得很慚愧。
“知道今天為什麼帶你來爬山嗎？”
她懶洋洋地重新躺下來，看著樹影婆娑，陽光透過樹葉的間隙灑落下來，星星點點，璀璨耀眼。
“姐，這墊子不夠長，別躺，衣服該弄髒了。”
“這裏又沒人，怕什麼？待會回去也是坐馬車，直接到家，不用講究。你別轉移話題，快點躺下來，我們來聊一聊人生。以後可不一定有這個空閑，你要知道姐姐我可是個大忙人。”
顏啟磐被她用力一拉，直接躺倒了。
“姐，你太過分了。要是姐姐在這裏，肯定會把我大卸八塊的，還談人生，談談死亡還差不多。”
顏舜華大笑，一邊笑還一邊拍著墊子，莫名其妙地一笑就停不下來。
“姐，姐，別笑得那麼誇張，我說的話雖然是誇張了一些，但事情真的有這麼嚴重好嗎？之前有一次，就因為我挨著你，手臂碰著手臂了，結果後來我就被姐夫私底下狠狠地教訓了一通。”
顏啟磐苦著臉，但說歸說，還是老老實實地躺好了。
“哎？還有這回事？怎麼教訓你的？說來聽聽。”
顏舜華還真的沒有聽過這事，好奇心大起。
“姐夫說親自教我習武，然後上手揍了我一頓，沒有傷筋動骨，皮膚連一點青紫都沒有，但整整痛了三天三夜，吃不好睡不著，還不敢跟爹娘說，更不敢讓你知道。姐夫說了要是傳出去一句話，讓你知道了埋怨他，他以後逮著機會就會讓我吃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