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雨坤走進樹林,依騰崇迫不急待的說:“說吧”。張雨坤懶懶的靠在一顆樹上,雙手環胸說:“你擋著我們,耽誤了時間,不止是我們的損失,閣下損失更大”。依騰崇有點不明白的問“什麼意思”?張雨坤無奈的看著他說:“你也看到了,唐門在A市的大部分人都來參加葬禮了,葬禮不能盡快辦完,他們就沒辦法幫閣下去找‘天之淚’。這樣耗下去,我們隻不過是晚了下葬的時辰,而閣下就晚了稱霸天下的大業,這樣看起來,閣下損失更大一些”。依騰崇看著輕鬆狹隘的張雨坤,氣不打一處來,他拔出腰間的沙漠之鷹,對準張雨坤的心髒氣憤的說:“張雨坤,你居然威脅我,你不怕我現在就殺了夜含香”?張雨坤淡淡一笑說:“如果閣下舍得殺了我妹妹,而一生與‘天之淚’無緣,我不介意依騰先生動手”。依騰崇衝過去將槍抵在他的胸口說:“張雨坤,你找死!”張雨坤用手握著槍筒移向自己的額頭說:“開槍呀,我怕你槍法不好,打胸口容易失手,打額頭一槍斃命,即方便又幹脆,隻是我死了,閣下一輩子也拿不到‘天之淚’”。依騰崇聽了張雨坤的話氣的發狂,拿著手槍一槍打在張雨坤耳邊的樹上,子彈擦著耳朵過去,可是張雨坤眼睛連眨都沒有眨一下說:“閣下想清楚,是想盡快拿到‘天之淚’,還是雙方繼續在馬路上耗下去,如果依騰先生喜歡耗,我張某很樂意奉陪”。說完大踏步向樹林外走去,依騰崇滿肚子怒氣沒地方發泄,拿著沙漠之鷹向天空連開數槍。公路上的夜家和上官家聽到槍聲擔心不已,正準備衝進樹林,卻看著走出來的張雨坤和不遠處走出樹林的依騰崇。前者悠然自得,後者怒氣衝天,一看就知道這場談判誰輸誰贏。
張雨坤慢慢走回夜雲峰身邊沒有說話,而是直直看著走回隊伍的依騰崇,依騰崇對著身旁的柳川佐說了幾句話後,柳川佐跑到上官喪隊前大聲宣布道:“所有人全部後退三十裏,讓夜家先走”。聽了這句話的上官雨菲第一個不願意,她大聲嚷嚷著:“憑什麼讓他們先走”?依騰崇走到她身邊說:“成大事者應不拘小節,如果退一步可以讓他們跪在你麵前俯首稱臣,搖尾乞憐,這點犧牲算什麼?”。
上官家全整後退,令夜家暢通無阻的向墓地走去,所有人都在想:到底張雨坤和依騰說了什麼?能讓他心甘情願的退讓。
原本空曠的墓地此刻圍滿了人,大家都一致注視著夜子墨的遺體放入了土坑,隨著塵土的埋入,夜子墨將告別紅塵,逐漸遠去。(本來規定是骨灰下葬,可是夜雲峰卻堅持夜家子孫必須土葬)。今天的天空不似夜子軒葬禮那天傾盆大雨,但是卻已烏雲密布。灰蒙蒙的天空格外昏暗,讓人感覺格外壓抑。
一塊嶄新的墓碑立於墳前,上麵寫著:“愛子夜子墨之墓”,下麵寫著夜家次子,出生於1993年10月20日,歿於2017年4月27日,享年二十四歲。如此的青春正茂,熱血青年,令在場所有人無不惋惜。
唐門在A市的七萬多部下全部跪在地上大喊:“二哥,一路走好”,然後三叩頭。他們看著墓碑上一起和他們笑過,鬧過,醉過的二哥卻再也回不來了,他們每個人心都好難受,每個人都默默流著淚。唐門之所以有今日的龐大,那就是具備‘天時、地利、人和’。而人和方麵夜子軒與夜子墨是功不可沒的,以前的唐門講究帝王製,絕對服從,絕對聽命,是階級製,誰的權力大就聽誰的。後來夜子軒與夜子墨商量進行徹底改革,施行平等、合平製。不讓他們叫大門主、二門主改叫大哥與二哥,而且真心拿他們當兄弟。每個人都有發表自己觀點和看法的權力。對於優秀的建議也會采納和獎勵。唐門的管理人員是每年通過層層考試篩選的,你隻要有能力,有實力你就可以上位。同樣你沒有能力每次考試你就豪無懸念的下台,唐門的領導人永遠隻留給有能力和有實力的人。如果想要上位就是不斷充實自己,不斷提高自己的能力。唐門是黑道組織中最民…主製與和平化的象征,而且他們每個人都有很強的實力。在這裏沒有勾心鬥角,爾虞我詐,所有人親如一家。唐門每年逢年過節,就會召集唐門的所有部下輪流回到‘天都會府’吃團圓飯。每次節日聚會為期長達半月之久,別人過節過一天,唐門過節過半月,‘天都會府’一次可容納三萬人聚餐,唐門全國各地有四十幾萬人,每日三萬人,剛好舉行半月。在唐門的兄弟待遇好,工資高,讓他們心甘情願為唐門赴湯蹈火,視死如歸的是無法取代的親情。唐門就是他們的家,唐門的人都是他們的家人,他們每個人都可以毫不猶豫願意舍命去捍衛他們的家,保護他們的家人。夜子墨曾大聲說:“我夜子墨永遠是你們的二哥,你們每一個人都是我夜子墨的弟弟,你們有任何困難和不開心,請記得還有我這個二哥在,如果你們看的起我這個二哥,盡管來找我。”唐門每個人回憶著這個二哥曾經對他們的幫助。可是這個二哥走了,他們以後有困難和不開心,還可以找誰?還有誰會在他們有困難時,幫他們度過難關?還有誰會在他們開心時,把酒言歡?他們看著夜子墨墓旁邊夜子軒的墓,他們的大哥和二哥此刻就安靜的躺在這裏。最後唐門所有的部下走到夜子軒與夜子墨的墓中間跪下,大聲說著:“大哥,二哥,你們安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