繆纖芯想起沈駿傑在喜宴上,一身灰色的ARMANI意大利名牌西裝,裏麵一件黑色的真絲襯衣,一條雪花圖案的領帶,無比俊美的五官,蒼勁有力的濃眉下是一雙無比冷漠的大眼睛,他就像天空中最璀璨明亮的孤星,冷眼旁觀的看著世間的悲歡離合,愛恨情仇而無動於衷。挺而翹的鼻梁如俊逸堅硬的山巒,那樣的普遍而又與眾不同,隱隱中透著剛強與倔強。溥厚適中,大小均勻的唇彰顯著他的年輕與不凡,比例協調如黃金分割線的身形如尺丈量般標準。籃球健兒般的海拔,加上東方人特有的膚色,不得不承認他很帥。他與孟之謙是南北的兩個極端,雖然孟之謙也很帥,但是他一張娃娃臉,整天嘻嘻哈哈,給人吊兒郎當,沒個正形。而沈駿傑卻給人一種成熟穩重,執著與勇敢的同時,有著至高無上的智慧和勝券在握的睿智。如此優秀的男人居然為了自己心甘情願被五人打的遍體淋傷,如此優秀的男人在子彈飛過來時,居然義無反顧的推開她擋下一槍,如此優秀的男人強撐一口氣,隻為帶她逃離危險。想到此,原本平靜無波的心湖,居然蕩起朵朵漣漪,久久不息。
正在這時,身上的手機振動了起來,打斷了她的思緒。她拿起了電話一看,原來是孟之謙。接通裏麵傳來陽光般溫暖的聲音:“纖芯,你回家了嗎?對不起,我在買完燒烤回海邊的路上接到上司的命令,所以就先離開了,你別生氣,燒烤雖然我放在車裏,但是已經涼了,等我忙完了,重新給你買好不好?”繆纖芯聽完這些話,一句話都沒有說。身為自己的未婚夫在自己生死懸於一線的時候,不在自己身邊,而且居然沒有發現自己失蹤,在自己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他的眼中隻有上司交待的任務,難道他的任務比她的生命更重要。如果不是沈駿傑的挺身而出,此時此刻她早已是一具冰冷的屍體。難道這就是她認定的愛情,難道這就是她從小就喜歡的丈夫,這一刻,她卻覺得好諷刺,從小的青梅竹馬居然比不上一個一麵之緣的陌生人。繆纖芯的不回答讓孟之謙認為她是在耍小姐脾氣,在電話另一旁不停的道歉:“纖芯,纖芯,對不起,我請你吃飯作為賠罪好不好?”繆纖芯閉上眼睛,輕握著手機,淡淡的說:“不用了”。說完不等對方回答,就已掛了電話再關機。時至今日,她終於對他徹底失望。曾經他也無數次在約會的時候,丟下自己去執行任務,而每次自己總是輕而易舉的原諒他,但是這次,她應該拿什麼原諒她。她的命都是別人拚死相救。
她痛苦的閉上眼睛,眼前全是沈駿傑全身是血的模樣,滿臉鮮血還對她微笑的場景,到最後他身中兩槍在車裏暈倒。她趴在方向盤上失聲痛哭的起來。他受那麼重的傷,會不會死呀?不行,她要去找他,她要一直守在他身邊,她才會放心。她突然抬起頭來,一抹臉上的淚水,看了一眼自已全身是血的衣服,開車快速向家衝去。
上官雨菲衝破繆國生與孟楨然的攔截,獨自一人手握雙槍向地下城堡跑去。公安部的特警與國防的特種兵正與日本特工打的如火如荼,對於上官雨菲一人的突破也無暇顧及。張雨坤已帶人將地下城堡翻了個便,可是就是沒有含香的影子。一向沉著冷靜的張雨坤,第一次慌亂不安,一直信心十足的他,從未向現在如此的失敗。被依騰崇耍的像隻團團轉滑稽可笑的猴子。他倒是真的小瞧了他,表麵看起來膽小怕事的綿羊,可是背地裏卻是老謀深算的狐狸。居然死到臨頭,還擺他一道,以為他隻要找不到含香,自己就可以沒有性命之憂,可是他的如意算盤終究落空。
自從夜含香在地下城堡的大廳被抓走後,高橋木伶就密切注意著含香的動向,有意無意的打聽含香的消息。更是在夜深人靜時在密室外徘徊。試圖將夜含香救走,可是他的力量太小了,別說是救出地下城堡,就算是救出密室都不可能。終於,在一天夜裏,他躲在密室對麵的石柱後麵,看著天皇陛下親自押著夜含香離開,他悄悄尾隨其後,原來,地下城堡裏有一條密道,在密道1500米處,居然還有一間堅如磐石,插翅難逃的地牢。高橋木伶親眼看著陛下將含香關在了這裏。這裏有十名陛下親信守護,再加上地牢裏有先進的自爆裝置,稍有不慎,整個地下城都會全部爆炸。他不敢輕舉妄動,他不想解救不成,反而害了含香的性命。高橋木伶看到衝進來唐門的人,一直觀察他們的一切,因為他不知道他們和含香是敵是友,他可不想含香才出狼窩又進虎穴。他並不知道含香的真實身份,陛下是告訴他們含香是很重要的犯人,需要特殊關押與看管。所有人都信以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