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一大清早,夜雲峰、林書顏、張雨坤三人緊張的圍在夜含香床前,林偉鵬拿著一支針管,將透明的藥水吸入管內,這支藥就是林偉鵬花費了一個星期,試驗了成千上萬次,研製成功的解劑,此時的含香早已昏迷不醒二天了,這兩天裏,三人都沒有合過眼,一直守護在床前,而林偉鵬更是一周加起來的睡眠時間都沒有十二個小時。
所有人屏住呼吸,看著林偉鵬將藥水注入含香的動脈,含香此時一臉病容,如枯萎的花朵,生命正在一點點的流失,由於病痛的折磨,瘦的隻剩下皮包骨頭,臉上毫不血色,蒼白如紙,這樣的含香讓所有人都心疼不已。
林偉鵬拔出針管說:“藥效會在半個小時後見效,大家耐心等待”。
所有人都沒有回答,定定的望著含香,張雨坤更是一臉擔憂,雙眼通紅,布滿血絲,站在床上,雙手緊緊握成拳,頭發淩亂、一臉胡茬,衣服皺皺巴巴,他從含香昏迷那一刻起就沒有梳洗過了。
林偉鵬比張雨坤更狼狽,專心的研製,反複的試驗,讓他早已心力憔悴,體力透支,雙眼紅腫,他靠著心中的信念堅持著,這個信念就是:他一定要救好含香。當解劑實驗成功的那一刻,他流下了欣慰的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這一刻的30分鍾猶如一個世紀一樣的漫長,從來不信神靈的張雨坤,望著含香的臉,默默的祈禱,希望含香可以平安的醒過來,夜雲峰扶著林書顏,含香是他們唯一的孩子了,他們可不能再失去她,他們再也經曆不起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痛苦……
當時間剛剛到30分鍾時,含香緩緩的睜開眼睛,床前的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而看到含香醒來的林偉鵬默默的退出了病房,當他來到自己臥室關上門的一瞬間,就因為太過勞累暈倒在地上。
林書顏衝過去,緊緊握著含香的手說:“含香,你終於醒了,太好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含香茫然的望著媽媽淚流滿麵的臉說:“媽,你別哭,我很好”。抬頭看看夜雲峰問:“爸爸,我睡了幾天了”?
夜雲峰看著含香順利醒過來,激動的說:“不多,才二天,醒來就好,醒來就好”。
市中心醫院
沈駿傑的槍傷已經全愈,和寧玉銘兩人來到唐天瑞的病房,今天是唐天瑞拆紗布的時間,一大早,詩如姍和張允哲便等候在床前,唐天瑞在醫院的這五天裏,詩如姍是盡心盡力、盡職盡責的照顧著,因為唐天瑞的傷是為她而受的,她不想欠他人情,而對於唐天瑞來說,受一身傷,換來心愛之人的五天相伴,值了。
唐天瑞望著如姍,含情脈脈的說“如姍,我想請你來為我折紗布,可以嗎?”
如姍望著唐天瑞期望的眼神,點點頭說:“好”。
幾人都圍在床前,所有人的傷都好了,現在他們最擔心的就是唐天瑞的臉,受傷時可是異常恐怖,深可見骨,滿臉刀傷,在所有人看來,唐天瑞的臉徹底毀了,可是詩如姍一再保證,夜含香可以複原,但是在寧玉銘看來,希望甚小。
夜含香來給他上了藥,說五天後拆掉紗布就可以完好如初,這句話令所有人都產生懷疑,最主要的是,這五天裏這個主治醫生夜含香都不見蹤影,這另所有人對她的信任又一次置疑,雖然他們是知道含香中了病毒,身不由已,可是對於這麼嚴重的外傷,隻上一次藥和幾支針藥,行嗎?
說實話,詩如姍隻知道含香醫術很高,但是到底有多高她也不知道,所以這個唐天瑞的臉到底能不能複原,她心裏也沒底。
隻見,唐天瑞走下床,坐在鏡子前。
詩如姍來到他麵前,小心翼翼的開始拆紗布,而張允哲、寧玉銘和沈駿傑則是站在兩側,目不轉睛的盯著詩如姍一圈圈拆下紗布的動作,當隻剩下最後一層沙布的時候,詩如姍居然沒有勇氣去拆了,唐天瑞看著如姍停下的手,通過鏡子看著她擔憂的臉,出聲安慰說:“沒事,無論什麼結果,我都接受,且不言悔”。其實詩如姍的擔憂也是所有人擔心的事,就連唐天瑞自己也是害怕自己的臉留下疤痕,那樣他可能以後再也沒有勇氣站在如姍麵前了,誰也不想滿臉傷痕的站在大眾麵前被人嘲笑。
如姍聽了唐天瑞的話,心竟然莫名的痛,暗道:唐天瑞,你個傻瓜,如果你的臉好不了,我一輩子都會內疚,明知道我什麼也給不了你,可是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為我付出,你真是天下最大的傻瓜。
通過這幾天的接觸,身旁的幾人都明白,唐天瑞喜歡詩如姍喜歡的可以不要命,可是詩如姍卻不喜歡他。眾人都不明白為什麼?唐天瑞,現在A市的女人爭先恐後想要嫁的對象,除了有揮霍不完的財產外,就是一表人才,帥的掉渣的樣貌,紳士的風度,不凡的氣度,渾身散發著貴族的氣息。這些無一不是吸引女人眼球的資本,可是在詩如姍這裏完全行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