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地下實驗室
依冰兒站在保羅的床前,醫生柳智濤將一台儀器打開,儀器的紅外線在保羅的臉上掃了掃,從儀器的上麵伸出來一把像小鏟一樣的部件,小鏟緩緩伸到保羅的嘴前,慢慢的伸向他的嘴裏,啟開他緊閉的嘴唇,再試圖去撬開他的牙齒,可是無論小鏟怎麼用力,保羅依然牙齒上下的緊緊合在一起,柳智濤已經將力度從小調到中,再從中調到大,三分種過去了,依然不見效。
柳智濤急的滿頭大汗的說:“這藥在40度服用最佳,可是保羅先生不開口,可怎麼辦?”
依冰兒回頭看了一眼,藥碗上麵的溫度表顯示50攝氏度,對醫生說:“收掉儀器,讓我來吧”。
說完,依冰兒端起藥來到床前,含了一口藥在自己嘴裏,才俯身印上了保羅的唇,她伸出舌頭,緩緩探進他的唇裏,輕啟他的牙齒,將自己口中的藥再慢慢的送進他的嘴裏,直到藥水流向喉嚨,她才鬆開他的嘴,再喝第二口,同樣的方法,隻到最後一口藥送進保羅嘴裏,依冰兒還沒有來的及鬆開他的唇,蒙若帶著風走了進來,恰好看到這一幕,大喊道:“冰兒”。
依冰兒在確保所有的藥都流進胃裏後,才抬起頭,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回過頭叫道:“爹地”。
蒙若氣的臉色鐵青的問:“你在做什麼?”
依冰兒望著父親即將發怒的臉,誠實的回答道:“喂,保羅喝藥呀”。
蒙若氣的很想賞他一巴掌說:“不是有喂藥的機器嗎?何必你來動口”。
依冰兒真的不知道爹地到底在氣什麼,眨著無辜的大眼睛,沒有回答。
蒙若衝到她麵前,怒視著她說:“作為未出嫁的女子就要矜持一點,不要自降身份和尊言”。
依冰兒睜大雙眼,沒想到爹地居然把她形容的如此不堪。她不敢置信的望著父親理直氣壯的問:“爹地,請你告訴女兒,我做錯了什麼嗎?我隻不過是用最原始的方法給保羅喂藥,何況,你別忘了,他是冰兒的未婚夫,我有權利這麼做。”
這時候,風示意實驗室裏的醫生全部退出去,當醫生都走了後,風也退了出去,慢慢的關上了門。
蒙若望著女兒眼中的委屈,更是心煩意亂的說:“他是你的未婚夫沒錯,隻不過那是名義上的,甚至他本人什麼態度,你能知道,所有的事,等他醒來我找他談談再說吧”。
依冰兒卻不以為然的說:“是,沒錯,現在是名義上的,但是要不了多久,我就會讓它變成現實,還要把他從未婚夫變成丈夫”。
蒙若望著女兒信誓旦旦的說著,不知道她是那裏來的自信,氣的怒氣直湧腦門的說:“冰兒,感情的事,不是隻要你付出就會有回報,不是隻要你耕耘就會有收獲,你明不明白?”
依冰兒雙手捂住耳朵任性的說:“不明白,不明白,為什麼你就不能大方的祝福女兒?為什麼你總是要阻止我去得到幸福?你是我的爹地,是冰兒這一生中最親最愛的親人,為什麼我想要得到你的祝福就這麼難了?”
冰兒說完放下手,淚流滿麵的看著他,蒙若望著這樣的女兒,氣居然消了一大半輕聲說著:“冰兒,正因為我是你最親的人,所以爹地不想看到你在感情的路上受傷,鮮血淋漓的傷口可以用藥物愈合,可是感情的創傷卻沒有解藥,你懂不懂?冰兒,爹地都是為你好”。
冰兒擦掉眼淚說:“爹地,冰兒已經說過無數次了,冰兒喜歡保羅,我愛他,愛的可以失去自我,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願的,就算有一天,女兒付出一切也得不到保羅的心,那女兒也無怨無悔,最起碼女兒奮鬥過、努力過、爭取過,可是你現在讓我坐以待斃,假裝高貴,我做不到,爹地,你既然同意讓羅保做冰兒的未婚夫,那麼就當我們是一對真正的未婚夫妻,OK?”
蒙若聽了女兒的話,頓感無力的說:“好吧,今天是我最後一次勸你,既然你不聽,就爹地沒說過,以後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好自為之,作為爹地,我自然是希望你可以找到真愛,幸福一生,但是,凡是總有意外,由其是感情,希望你一直都可以這麼堅強”。說完,蒙若打開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