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香直接帶著如姍上了四樓,推開主臥的門,入目是一片淡藍色的客廳,如藍色的海洋,又似藍色的天空,它一改大廳的潔白。讓人耳目一新,賞心悅目,既沒有偏向女性化,又沒有鑒別於男性的冷色調,如此中性化的顏色,讓人感覺溫暖而舒心,整個房間既彰顯高端的品味,又突顯十足的貴氣,英國皇室進口的家具,樓頂藍色的宮廷水晶燈,四周擺設著一些價值連城的古玩。
客廳後麵就是一個大概二百平米的臥室,臥室依然是一片淡藍色,淡藍色的豪華宮廷大床,淡藍色的床上六件套,地上淡藍色的地板,淡藍色的玻璃大衣櫃。淡藍色的窗簾。床上方的樓頂是一麵大的透明玻璃,晚上睡在床上可以一覽天空的夜景,白天可以躺在床上看豔陽高照,玻璃的四周是小小的七彩琉璃燈,臥室及客廳裏都放著幾盆綠色鮮活的植物。床的正對麵的牆上掛著一幅‘寧靜致遠’橫幅……
臥室的左邊是浴室、洗手間。右邊是一個寬大的臨時書房,(別墅的二樓有專門辦公的書房,會議室,會客廳)床的最裏麵是一個大大的落地窗,落地窗的外麵是一個小巧別致的陽台。陽台上隻放了兩盆君子蘭……
詩如姍望著子墨的臥室,感受著子墨的氣息,想象著他在房間裏走來走去的樣子,心中某個地方一陣疼痛。她緩緩在床上坐了下來,仔細打量著房間裏的每一處地方。
含香默默的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了如姍,她知道如珊現在隻想靜靜的在二哥的房間裏呆一會兒。
床頭上放著一張全家福,如姍伸手拿起,手輕輕的撫上了夜子墨陽光明媚的笑臉,鼻子一陣酸痛,淚落在了照片上,子墨,我真的好想你,我不知道你是不是還記得我,一個平凡不奇的女孩,為什麼上天要如此對我?為什麼要讓我連表白的機會都沒有?哪怕你不愛我,也無所謂,今生我隻要遠遠的看著你就好!為什麼就連我這麼小小的願望,上天都要剝奪?
含香下樓並沒有離開,而是徒步走到後花園,在花園的白色的長椅上坐了下來,望著花園裏美麗的花朵,一臉的失落,縱然二哥的房子一直保留著原樣又如何?二哥再也不會回來了!大哥、二哥是全家人的傷,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的手足血親,怎麼可能因為他們的離開而忘懷?
她多想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多想這隻是老天開的一個玩笑,然而這一切卻是真實的發生了,大哥,二哥,你們在天上還好嗎?……
張雨坤慢慢的走過來,什麼話都沒有說,隻是把含香輕輕的擁在懷裏,他知道含香來到二哥的別墅,觸景生情,此時此刻他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給她一個溫暖的懷抱。
詩如姍擦掉照片上的淚水,將它放回原處,站起來走到子墨的書房,這個書房隻有大約五十個平方,一進門的左邊是一個大書架,右邊窗前放著一張大的辦公桌。辦公桌旁邊放著一個顆長青樹。前麵是三台電腦,二台台式,一台黑色筆記本。
如姍舉步走到辦公桌跟前,在旋轉的皮椅上坐了下來,白色的桌子上一層不染,桌角上放著一個青花瓷的筆筒,裏麵放著幾支中性筆和鉛筆。筆筒旁邊放著幾本軍事書籍和一本台曆。
如姍靠在皮椅上,閉上眼睛,想著夜子墨的身影,淚又一次滑落臉寵。子墨,為什麼我來到你的房間,坐在你曾經坐在的地方,依然無法感受到你的存生,難道你真的走了嗎?不是說,離去的人若心中所有牽掛,他的一半魂魄會在人間徘徊,我知道你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的家人……子墨,如果你在,顯身讓我看看你好不好?
如姍緩緩睜開眼睛,可是空空的書房裏,還是隻有她一人。失望的收回目光,望著桌子上的幾個抽屜,突然很想知道,子墨會放些什麼?抽屜沒有上鎖,慢慢打開第一個抽屜,裏麵隻是幾張武器設計圖,而且還是未完成的稿。如姍一頁頁的翻看完放了回去,第二個抽屜什麼也沒有放。
如姍拉開第三個抽屜,第三個抽屜裏放著一個非常明貴精致的檀香木盒,如姍拿出盒子,盒子很沉,盒子沒有鎖,輕輕打開蓋子,裏麵是一個大信封和一個日記本。
信封沒有封口,信封裏是一疊照片,如姍伸手取出照片,入目的第一張照片居然是自己,如姍呆呆望著自己的照片,身上穿著伴娘的晚禮服,這是含香和皇甫桌婚禮那天,她給含香當伴娘裏的裝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