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 噩夢(1 / 2)

夜含香不知道自己在地上睡了多久,緩緩睜開眼睛,入目的是一片黑暗,偏頭尋找光源,窗外皎潔的月光灑落窗前,原來此刻已經是夜晚了。感覺全身從未有過的疲憊,渾身的骨頭如散架了一般,提不起一點力氣。

借著月光模模糊糊看著籠子裏一對熟睡的兒女,淚出眼框,她一步步無比艱難的向鐵籠爬去,每爬一步她都要使出渾身力氣,雖然胃已經不疼了,但是全身仿佛虛脫了一般,有種力不從心的感覺。可是孩子是她的一切,是她願意用命保護的人,此時她隻想到他們身邊去,近距離的看著他們,在這孤單的夜晚陪伴著他們。

母子三人相依為舍,曆盡滄桑,九死一生,失去自由的困在小小的臥室裏,忍饑挨餓,卻沒有一個人知道,更沒有一個人來救他們。

想她夜含香竟會落到如此地步,隻要她逃出這夜家別墅,就有萬條生路可以供她選擇,可是想她‘哈佛天才’居然會可悲的遭遇老公和閨密的算計,囚禁於此,飽受欺淩……含香不止心酸還心痛,由其是看著五歲的兒女,小小的心靈失去了童真,被仇恨取代。

皇甫卓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已苦苦愛著的女子為他生下了一對可愛聰明的孩子,可是她們的生命正在遭遇威脅和折磨……

(六年前皇甫卓沒有能力保護夜含香,兩人有緣無份,造就了相愛的人擦身而過。可是六年後他又能不能救夜含香出苦海,兩人再續前緣,創造出一段幸福的佳話。隻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數?皇甫卓究竟有沒有能力與張雨坤抗衡,就憑他一已之力,是否真的能拯救他們母子三人?)

含香額上已流下了汗水,但是她還是堅持爬到了鐵籠跟前,夜星辰和夜乘風兩人雙手緊緊交握,靠在鐵籠旁,沉沉睡去。

含香望著他們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她輕輕抬起手想去理一下星辰亂糟糟的頭發,隻是她的手剛碰上星辰的額頭,滾燙的溫度傳到含香的手尖。

含香大吃一驚之餘,連忙用掌心撫上星辰的額頭,超出常人的溫度令她急忙縮回了手,再探向旁邊乘風的額頭,乘風也和妹妹一樣,發著高燒。

對於學醫的含香來說,隻是用手摸了一下,就知道他們高燒已經到了三十九度多。還好,她的房間為了防止突發情況,提前準備的有退燒藥。

雖然含香已經疲憊到了極致,但是偉大的母愛讓她不得不堅強的站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向燈的開關處,一手撫著自己的額頭,一手去按燈的開關。

可是開關按了幾次,燈依然沒有亮。很明顯,她的臥室被斷電了。

她隻能摸黑向窗外放藥的桌子走去,隻是剛轉身走了兩步就重重的摔倒在地,摔的含香眉頭輕皺,本就疼痛的身子如被摔成了四分五裂般,巨痛襲擊著她原本就很脆弱的神經。

但是含香拚命壓抑著痛,想要努力站起來,因為兄妹倆發著高燒,情況危急,她不能耽誤一分一秒,更不能浪費時間,隻是剛剛勉強站起來的含香,再一次倒了下去。如此反複,當含香第五次站起來的時候,才努力的保持平衡,不至於摔倒。

她小心翼翼,異常謹慎的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在內心裏說:“夜含香,你一定要堅強,兩個孩子還等你去救,如果你倒下了,他們怎麼辦?”就是憑著這種毅力,含香終於走到了放藥的桌子跟前。

她打開抽屜,抽屜裏大大小小,高高矮矮很多藥瓶子,含香端著抽屜走到窗邊,拉開窗簾,憑著月光跪在地上,一瓶瓶翻看著上麵的名字,每一瓶都看的很仔細,盡管月光不明亮。

十幾分鍾後,含香才找到了一個白色的小瓶子,確定裏麵是退燒藥後,才打開取出四粒黃色的藥粒。

當藥倒在手上,含香才發現沒有水,水夢蝶為了折磨他們,不給他們水喝,也不給他們東西吃。隻是如果沒有水,這藥應該如何喂給他們。

想了好半天,含香想到洗手間的自來水,於是她拿起一個窗邊的小花瓶扶著牆走了進去,打開水龍頭,還好,水流正常,她快速的接了一瓶水,再堅持走到了鐵籠旁,才出聲叫道:“乘風,醒醒,乘風,我是媽咪,你醒一醒”。

乘風暈暈乎乎的睜開眼睛,虛弱的叫了一聲‘媽咪’。

含香將兩粒藥喂到他嘴裏,再將花瓶遞給他說:“你現在在發高燒,快點把藥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