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靈獸長長的鳥喙是深紫色的,非常尖銳,一根根黃色羽毛如同硬鐵鑄成,翅膀張開時發出密密麻麻如同斷裂般的聲音,更讓人心驚肉跳。
這是閃電雕,不過看起來嚇人,實際上它們很溫順,白清還初入學院時就見過,隻是看到的很小。眾人情緒高漲,皆躍躍欲試地上了踏上鳥背,感覺非常新奇。
雖說學院內靈獸常見,但這種互動沒有幾次,肖家後輩卻一副見怪不怪的神態。
學院在下方飛速遠離,眾人有種乘奔禦風的快感,很快就衝進了茫茫白雲之上。
“哇!好美啊……”
白清還非常淡定,是女子們喜悅高掛並在議論不停。整個天地似乎隻有無盡白雲了,清亮的陽光異乎尋常的燦爛,與他們齊平的太陽懸定在天邊,此情此景,她們忍不住感慨抒懷,肖夢月也看得呆了。
“要是能一輩子待在天上就好了,欣賞美景,坐看日升日落,雲霧壯闊……”
“真是沒見過世麵。”肖家男子終出聲,覺得他們族的女生太過丟人和浮誇,連這也按耐不住,有什麼可去欣賞甚至讚美的。
“沒品!”
“就是,別跟他們男人講,他們才不懂。”
“你們真矯情,什麼良辰美景,這種話也好意思說出口。”
“不想看閉上眼睛,不想聽就閉嘴,哼,不許打擾我們雅興。”
肖家眾女子一陣義憤填膺,差點打過去,興致都破壞了。
“不過這樣若一個人也無趣,要是有人陪伴在身邊就好了!”有人低聲道。
而肖弄嬌羞澀靠近在袁浩旁邊,讓有的人看著很羨慕。
“恰如一片小舟,飄蕩在於漫天流雲……”
這場路途,眾後輩皆迷失方向,閃電雕的速度極快,遠超他們禦器飛行,無比輕鬆。
像這樣飄渺的天空,若論禦器飛行,越高越是耗損靈力,在這種可怕的高度,能讓人感到非常艱難和壓力。
白清還忽然想起來肖簫兒,結果遠處另一雕背上,熱鬧女子中人群擠擠內的她表現得很安靜,也有看他,至於肖撫玉,也在旁邊,感覺到有目光,按耐不住,就瞪過來一眼。
另一處,穆飛羽有意接近毒絕女,才與她處於同一雕背,但毒絕女並不多言,使他得知一種被拒。
這是一場遠行,眾人得知距離遙遠,大多都不浪費時間修行,足足加起來得有大半個月,才不再破開雲海,終落於一片較青翠山河。
“這裏是……”
眾人皆是好奇,地麵不如想象中那麼秀麗和綠意盎然,落地之後,遠處重重山體光禿發灰,其餘樹木是不少,花草卻不多見。
所有人都有些發懵,本來想象中應該是血流成河般的驚心動魄,可這裏沒有半點殺氣,而且也不邪性,倒有些像是回到老家了。
這廣誌師父也不給他們具體說說,總是一副什麼也不想告訴的壓迫感,想要從嘴裏撬出東西根本不現實,隻領著他們往它處前行。
白清還走在最後麵,驚疑不定道:“這不會是前線吧?”
祈文玉踱步翩翩,似遊庭信步:“前線的最後方。”
眾人走走得沒多遠,就見到了房屋群,和生活在這裏的子民,神色很是訝然,但人們看到他們,皆表現得非常歡迎。
這卻是是一個村落,而且不小。很快眾人就了解到這些村落有三四十年的曆史,是學院曾經安排他們在這裏定居生活的。
白清還立刻想到了開疆辟土,這裏有少年赤著腳丫在嬉耍、孩童光著身子在玩鬧和村民烹飪及牛羊吃草等場景,對他們所有人都帶來錯愕。
除了這兒有村落,附近也有其它不少村落,都不會比第一個村齡大,但都欣欣向榮,一派繁榮昌盛的景象。
見識到這種平凡老村老少的場景,白清還心中情難自抑。
“師父,我們到底來做什麼?你要幹什麼?”祭祀地軒明不解地問,難道不辭辛苦奔波,就為了一趟旅遊觀光?
不過,雖有人這樣問,廣誌還隻是保持著嚴肅的臉,給幾些人油鹽不進的氣惱,但很多人早已就注意到問題。
白清還也很快的發現,村落的人基本上全是修者,準確的說,是具有修行的人,除了孩童。
很多人隨後才明白過來,不再貿然出聲。
他們這一躺,總算知道師父的意圖。
這裏就是學院的一個作為,關於南方大地上的開疆辟土,給他們親眼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