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還仿佛是旁觀者,回憶中,看著自己與師父的點點滴滴,卻又置身其中。
………
師父的屋子並不是大府,而是一間普通瓦屋,無論裏外,很是簡陋。
門有個破洞,這是白虎來挑戰過,在門外不遠,扔石頭砸壞的。
師父的劍向來放在屋子外,有時搭在甘泉井口邊或放在旁邊茂盛大樹的樹根上。
風吹雨打時,並不在意,反而在意瓦屋漏水。
師父啊,一生突破不得靈力,早已接受。一直以來,他也一樣如此。
聯想起在初毒窟時,白天定抓走他,要他得出答案,後來悟了出來,目光堅定,白天定並沒有問答案是什麼,
答案是,「他是平凡的修者,卻是不平凡的人」。這就是他的答案。
凡師從來不以劍者自居,若說到劍的時候,會是什麼什麼的人,比如用劍的人,幾乎聽不到自己為劍者的話。
受慣了他人譏笑,白清還想象得出,若是讓別人看甚至會嘲笑,靈力都沒有,資質極差,怎麼好意思是劍者,當然會說用劍的人。
白清還卻尊敬自己的師父,知道自己是用劍者,一個用劍的人,所以在自己眼裏,劍也隻是武器。
也就是說,自己不止是劍者,是用劍者,一個用劍的人,這是他必須做的事情。也就是揮劍之前。
他清楚自己不是個不平凡的劍者。是名弱小的劍者,他的劍不強,無論怎樣都接受。
所以他也是變強的劍者。為什麼揮劍。
他的劍與自己曆來的修行,正在保持一致的過程中。
作為一名用劍者,就像師父放下劍在屋外院子,當師父進入屋內,又從屋內出來,拿起劍的時候就是用劍者,放下劍的時候,亦可以不是劍者,是為用劍者,一個用劍的人。
師父是拿得起放得下。及無論平凡不平凡,都是用劍的人。
此時此刻,白清還百感交集,為何踏上了修行路,修為境界一路到了如今,卻覺得自己不如師父,似乎在師父麵前,永遠不是劍者一般,卻同時又是。
說不清,道不明,仿佛飄渺,虛幻,觸之不及,卻又真實,咫尺,實握於手。
再看為何揮劍,因為要變強,因為恩怨情仇,因為要活著,要保衛家園,有要守護的東西,因為大義,因為需要,因為應該如此……
揮劍是為什麼?還是一樣……
但,楚蕁的身影浮現腦海,
白清還腦海裏喃喃自語:“楚蕁,前世今生,天涯海角,時光荏苒,不能隔阻你我。”
要說起來,他的修行,包含了前世今生,
此刻他的劍也是如此,包含著他的前世今生。
想要發揮自己的劍,
白清還清楚自己的主題。
他繼而明白,自己得到了純碎,擁有了極限的全力以赴,
動的問題已經解決。
麵對一切,
它們是縱橫交織,並濟衍生,相合相生,互相印證等。答案就在三部曲之後,三部曲之前,三部曲之中,同時又不能僅限於此,否則怎自師父有所得,所以更要和無上神話劍聖過招……
便再次進入,劍境過招。
白清還此刻已經大不一樣了。而白家以意為要,是在對劍之中進入一種意,像暢快淋漓,或痛快揮灑,或醉如酒仙,或悲痛泣血等,這些都是意境的體現和類別,
這在天下無數劍者身上,往往都能看到這樣的體現,可白家天海脈,主要就是完全、充分以意境為主。
以意為要,就是以意境為主,能發揮出獨特的節奏,更仿佛回憶中的無數記憶,揮灑間若體顯著一幅幅憶中畫麵……
擁有臨憶訣,白清還信得過太爺爺。太爺爺為第一脈主自然不差,一劍斷萬術實乃驚為天人,就是不知道太爺爺與無上神話比如何。
劍聖一抬手,其劍向白清還衝來,白清還以訣馭劍,控製己劍鏗然交擊,劍亂飛間,劍聖的劍幾無偏差,直擊中他。
白清還睜開眼睛,雙眼卻是燦燦生輝。現在已經可以正式過招了。
當不用以訣馭劍時,握劍對擊,便能過上一招。而馭劍術,是需要錘煉自己的意,麵對無上神話劍聖,正適合去鍛造。
時間往後,白清還很快便明悟出,意發意境的道理,由此連帶出意生意境,意進意境等關聯。
要說起來,自己精神很強了,這種純粹劍的比較,處於不斷提升之中。
曾經修煉馭劍術,意承受著一塊石頭,如今能承受無上神話劍聖嗎?
如果要精進白九變馭劍術,那得日日夜夜在此,千錘百煉,可是目前倒不如握劍,因為馭劍術歸根到底叫做術,也是訣,握劍便不一樣。
時序轉移……
到白清還已經能和無上神話過不超十招了,而且不能停止對劍如何精進的思索,否則甭想能有所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