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側目過去,顯然前輩們親眼見到了事實:一隻獸爪連著樹身!
其餘前輩皆望著他們,想聽他們說什麼,但他們情緒壓抑得很難說出話來,於是也紛紛急忙下去一探,回來後也是個個悲慟的樣子。
有晚輩嘀咕說:“不就一頭獸而已,要這麼反應,有多稀奇?”
“就是說嘛。”
“難道比神國的神獸厲害?”
不過,也有後生知道意味什麼。
令一晚輩想到什麼驚駭地大聲說:“難道這顆樹把麒麟吃了嗎?”
許多前輩頓時怒目圓睜,嚇得一幹人等閉嘴。隨之,有前輩慟說:“此聖山,此聖樹,絕對不能讓神國知道,從今以後,這裏將是我道鄉聖地!”
眾前輩表示讚同,祭祀之地的前輩同樣悲慟,就著話回應說:“此地今後乃聖地無疑,整片區域為聖域,今後建立生息於此的也會是百姓民眾,隻是祭祀之地的地位仍然不變。”
前輩點了點頭,道:“當然,都是我道鄉所有。”
一說到此,所有前輩接連痛心疾首,有前輩目光失神,悲傷道:“我道鄉……終於有聖獸了。”
又有前輩忍不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道鄉聖獸會化為聖樹?”
“也許,並不是聖獸麒麟身化聖樹。”
“怎麼不是?證據鑿鑿,定是麒麟因為什麼緣故來到此火山,它受了傷,所以流在壁上的血化為血參果,而聖獸墜入岩漿中……”
不少前輩聽聞再度失神。
“這……這隻是猜測罷?”
“我看你是老糊塗了,明明擺在眼前,那你怎麼解釋麒麟爪與聖樹相連?那分明是隻剩下一隻獸爪殘存未完,如若非如此,我道鄉又怎能認出。”
前輩們神情低落,又有恍惚,這種模樣,自始至終,晚輩們未曾見到過。
“那麼聖獸到底為什麼要化身為樹?”
眾前輩極力想破頭也都想不懂,皆認為一定發生了什麼重大變故。但是也不至於如此。白清還心裏歎然,這些籠罩麵紗傳聞中的獸從來都是這樣人無法測透,連蹤跡都如同虛無縹緲隔了萬千世界。
千古前,極盡輝煌道之鄉可以說是神獸天堂,落幕變故之後,簡單地說是物種開始大滅絕。
沒有想到,千古後,麒麟再現。
“恐怕這是真的!”這是祠堂長者說話,“你們別忘了十幾年前,那樁天地異象之事。”
神獸一出天地有感,那時就有太多人看見過不尋常的祥瑞,隻是看見的人不多,在民間廣為流傳,伴有誇大曲實,無人會信罷了。
此言一出,眾前輩紛紛露出驚異之色,誰能想到,是麒麟現身呢?
“又是十幾年前!”肖家二叔眼神複雜。
眾前輩也都若有所思。
那時,的確發生過異象之事,還是白秋憶與肖息平正任各自家主之期,幾乎都是凡人所見,據聞共有過好幾輪異象發生,誰也不解當象,之後便不了了之,也再無異常發生。
肖家二叔眸光深湛,久前他感知到紅芒一事,極為上心,因為異象之際,確實也有過紅芒。
見祠堂長者在沉吟,祭祀執行者當即問道:“你是不是還知道什麼?你曾說你有重要的事情要離開,以你的職分,放著晚輩之事,到底所謂何事?”
祠堂長者並不否認什麼,白清還注意觀察,他避鋒說:“曾經大國尚戰火連天,那時,神國入我道鄉頻繁,曾有人看到過神國一隊身影在南方之地出沒。”
“難道……”眾前輩驚嚇地意識到什麼,紛紛啞口無言。
“沒錯。”祠堂長者向眾人回憶,“神國人來便來,去邊去,並不遮掩什麼,你們百行閣按著需要也常常出入南方,有人便跟隨下去,但那時我並未上心。後來隻聽說他遠遠所見天昏地暗飛沙走石並一連許多毀壞的痕跡,你我都知神國人在南方幹什麼了,這倒也好。”
不少前輩感覺喉嚨發堵,尤其是黃家主,隻聽長者繼續說道:“隻是你百行閣那修為並不差之人後來下落不明,我便親自過去,果然發現所言之實,並按痕跡追蹤下去,
神國之人行動利索,本就在我之先,待我許多日追上之時,果然親眼所見,但他們開始多次輾轉與跋涉,不知具體做什麼,多日之後,最終隻聽遠遠傳來“聖獸不過如此”之言。”
“這……”不少前輩麵麵相覷,感覺口幹舌燥。
眾前輩身軀一震顫,明顯震驚,終於知道發生了什麼!紛紛露出無法接受之色,悔惱不已。
神國人的身影曾在南方出沒。由於聖獸太過孤單,那時神國驅獸,與神國不斷戰鬥,終被神國神獸擊殺。
也沒有死,隻是敗亡垂死逃了下去。
那時神國在追逐,也放神獸追尋,最終懶得再追下去,聲音浩浩蕩蕩,說:聖獸不過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