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還怔愣在原地,那副令之感到熟悉的麵容想起來了!
在小的時候,與白複武白雪到過族內一處荒廢的建築,在裏麵的時候,曾看過牆上一幅畫像,而畫像上麵之人與這綠發老者相似!
難道……
那個身影坐在高高的座位上,睥睨之資,在黑暗世界裏,透過雙眼,穿過窟道,直直穿過窟門,仿佛能夠看到整個深穀及外麵一切。
“過來吧!”
老者的聲音徐徐傳來,宛若在耳旁,諾大此地別無他人,白清還心神一震。他藏的很隱蔽,靈力收至靈身內,竟然毫無用處。
“真虧能來到這裏啊。”綠發老者說。
“你的傷還沒有好,看來你沒有用我的靈藥啊,算了,反正我這裏隨處可多。”
“你就是救我的那名蒙麵人嗎?”白清還站至遠處問,覺得老者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是的。”老者道,“正是我。”
“你也是白家人。”白清還試探性的問。
“你不叫我嗎?”
白清還驚得眼顫,是了,眼前的人就是那畫像之人,越看越像,隻是眼前人更老!那些建築是五太爺曾經居住的地方,五太爺被驅逐是兩個甲子前的事情,眼前人是被逐出家族的五太爺白天定!!
他與白複武在三千樓曾遇到一位幫助他的人,貌相與白天定相似,隻是年輕太多。
白清還心中激起滔天巨浪,白家、是道鄉的敵人竟然是白天定?!!
“你被逐出家族,我若叫你,便是不忠不孝。”
“我以為你已經想通了,你果然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固執。”五太爺說,“你我同不受家族待見,與外人何異?我若不救你,當時你所遇不是最壞的結果,若你繼續待下去,有一天結果隻會死。”
“我與你不同,我有特殊三具靈身,也有百毒不侵之體,在族中必將顛覆以往。”
“你錯了。”白天定意味深長道,“好馬須得有伯樂。”
白清還說:“如果我的三具靈身重要性並不顯而易見,為何你肯留我三年呢,再說我還有…”
“還有你父親白秋憶是吧?”白天定打斷道。白清還忽然有種不詳的感覺,隻聽白天定續道:“你父親隨眾在南方剿滅巨大妖巢,這次九死一生絕回不來了。”白清還立刻露出不相信的神色。
“也就是說,你在家族裏還有什麼倚靠呢。他,是前家主,確實算得上蓋世雄主,錯就錯在和你一樣固執。”
白天定如同頑石般一動不動坐在座位上,深邃毫無眼白的眼睛仿佛洞納世事,盯著立在台階下遠處的他。
白清還曾聽聞剿巢的情況,那裏遇到了今後可以被列進記載裏的大事件,父親的處境令他確實擔憂,身負調查摯友肖息平死因的父親恐怕會同樣遇到不測。
“你很了解我父親嗎?”
“當然。我若不了解,必算不得威脅。”
“是你殺了肖息平?”
“雖然我被族人驅逐,並改名換姓,但我可從來沒有忘記我是白家之人,我與肖家宿怨絲毫不比族人差,他的死卻和我無關。”
“那…你知道點肖息平的死因吧?”
白天定望著他,道:“不知道。”
“我父親的危境,與你有關係?”
“我對族人的了解非你能及,你父親的死與我無任何關係。若說有,那便是我曾與他相談,卻沒能說服他。”
白清還相信白天定所說,單憑他的眼神和語氣就不像是在說謊。但父親,他堅信其一定會回來,也曾向他保證過,若不然,在家裏確實危險,母親也會獨木無支。
“對我而言,不管族人如何,我既是白家人,白家血脈,那麼我一言一行才是真正代表白家。”
“你以為我們…不是一樣嗎。”
白清還覺得荒唐,道:“才不一樣,我不是惡人,我也不會與族人與家鄉為敵,我更沒有犯過一絲錯。”
“愚昧!”白天定語氣變重,以教誨的口氣說:“世界遠比你所見複雜,你隻是常常隻能坐井觀天而已,這已經成為了你意識的一部分。”
白清還想到自己前世,脫口道:“你怎知,你就不是坐井觀天呢?”
話完,白天定輕輕一拍座位,左邊不遠處地上一道門隆隆打開。那裏是窟下方,一處密室嗎?隻見一抬手,一具正昏迷中軀體緩緩浮上來!
白清還目之突然揪心,那竟是…肖夢月!
白天定一冷:“這樣,為了她,你也不與白家、道鄉為敵嗎?”
白清還壓抑住自己的反應,“你…你把她怎麼了?”他隨便問問的樣子,卻瞞不過白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