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還對五太爺白天定的印象越發改變了,其對他所說過的話確實有理有據不是空穴來風,原來自已的衡量實在太膚淺了,自己確實應該做好準備。
或許老天給白天定俊朗的容顏是唯一的禮物,年輕時身材高大容貌非常俊俏,酒迷沉醉到後來風花雪夜,那時動蕩也低複了些。
雖然知道整日相結伴的娼妓恭維熱烈並非真心,卻反而圍住一大堆的女子,沉醉自我。
這就是以前白清還自白複武那裏聽聞兩個甲子前的這個事情:五太爺與人私懷了胎,生出不少事來。
家族知道他酒迷沉醉的行為起初並不會在意他,甚至風花雪夜也沒怎麼放在心上,後來才有過動作,仍舊沒有使得五太爺有所改變。
他的事傳出去後,所有人都知道白家白天定不光彩事情,名聲也受了損傷。族人對這種事情本不想傳出去甚至鬧大,後來不得已暗中殺掉那些娼妓,連這事情也一並被整個道鄉知道,這影響是非常巨大的。
那些娼妓中就有懷孕的,常常酒迷沉醉風花雪月不可能沒有種。果不其然,身為娼妓竟然向白家提出要求和條件,乃至所有『有關係的』都被暗中殺死。
這當中發生的事情太多,白家白天定生性好色的言論早就傳遍出去,對於娼妓的死,正沉醉中的他並沒有向族人追討或表述什麼。
白天定依然酒迷沉醉,直到有一天畢生畢世永遠難忘,一個美麗女子的出現,對彼此朝思朝暮……
“遇到她,我才知道我曾活過。”白天定神情不可抑製得心痛,深藏著淩厲。
那些年裏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美好幸福。
從遇到她開始,也終於有人能夠理解他,能夠關懷賞識他,能夠分享痛處,能傾聽,陪他笑……,他幾乎視她為所有一切。她能給予白天定尊嚴。白天定對陰陽方麵擁有造詣,在那次可怕戰役中能夠自己活下來,就是憑著當時階段自己的這個造詣……
“這不很好嗎?這是應該恭喜你的事情。”白清還為之動容。
最後,兩人懷有一子,族人大為震怒!
在聽到這裏的時候,白清還大為不解,白天定解釋:“她是妖。”
那個女子是妖,人與妖是不能結合的。這不但是古老流傳的禁忌,是道鄉嚴格的禁忌,同是族人的禁忌!為了這個禁忌,觸犯者的下場幾乎都是處決。
就此,白天定當受處罰,兩人必須得分開,她與孽種都必須得死!這不止是白家也是整個道鄉份內的事情。
那時候白族人的數目正像如今這般隻剩下白九變後嗣,已經到了上示祖先曆代劃分過五脈了,就是:天海脈、天蒼脈、天覺脈、天佑脈、天定脈。
族人以及道鄉不但眾目睽睽羞辱了她,最終奪去她的生命,以及嬰兒的生命,奪去他生命所有。輪到白天定時,也是處死,不留天定脈上的情麵。
規矩就是規矩,四位手足隻能下狠心,肖家人在扇風點火,道鄉百姓也視其眾矢之地,說什麼的都有。當時白天定隻有一個要求,就是要帶母子的屍首埋葬回去,四位手足最終答應了他。當然道鄉不會讓他獨自一人。
然而以白天定人人皆知的資質,到了南方誰也未能料到竟然能讓他逃走,搜捕多日下去,以後再也沒能找到行蹤。
對此白族的表率,便是將白天定逐出家門,至此隻有四脈。實際上,從觸犯那行或定罪的那一刻起,就已經不屬於族內了。
“原來是這樣……這就是你對族人和道鄉的…怨恨嗎?”白清還呐呐道,實在說不出話來了。
“像我們痛苦感受深刻這類人,都是被迫成為家族或道鄉的眼睛。你說說看,讓我聽聽你的見解,或站在族人的立場,或站在你的立場,或什麼立場,人妖不能相戀嗎?我愛人並子的死,他們應該那麼做嗎?不該償還嗎?”
“……”白清還感覺自己遇到了極大的瓶頸,實際上若換成自己,至愛的人就是一切一切,失去了,也無法忍受。何況五太爺真的是失去愛人一下子失了所有。
在試煉時聽聞肖家對自己的有心誣陷他與藤妖的事,雖然是曲實,當時心裏卻發出人妖怎麼就不能相戀的憤怒和不解。
“對我而言,我認為人妖是可以相戀的沒錯,但我自己不能接受這樣的事情,人妖雖然可以相愛,卻未必要這麼做。”
“所以,我最終要革命。”
聽此,白清還對五太爺不得不由衷尊敬起來,當下他敬佩神情也落在其眼裏。
“他們確實不該那樣對待你,也不該殺掉母子二人,甚至把你逐出家門,不在族譜之列。但現在是和平年代已經十一年,你的革命會導致流血,與以前又有何異。我聽說道鄉久遠過去是兩家掌權,祭祀之地是兩百多年發展起來出現的,恐怕道鄉進入混沌,生靈塗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