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風雲變幻無常,晴朗無雲、烏雲密布、密雨宣泄,白清還都不曾動過,或者說他看似寂靜,昆蟲卻早就避開他。
白清還體會著背道而馳、相對立的道。氣息遍布了整座山,這種感覺極為奇妙,他閉著眼睛,卻仿佛有無數的眼睛觀測至道。
悟道之境極其難得,鏢叔沒有打斷,到了附近另一座山也有所感知山顛位置的一個人,就這麼有所得也很好。
心想,聖樹的造化確實了不得,那種遍布大地的金黃氣,曾經也縷縷修行,但一個後輩竟然強發展到這般,已經是不可思議。
白清還身在山顛,感覺到了天地間山顛的韻律,一草一木的氣息,呼吸變化間,自己的氣息竟與之共鳴……
這種體會絕妙的很,像是銜接了上去,與之共舞,融為一體……。氣息來源自身,這種時候,身體也在記錄著這種正發生的體會。
不久後,自身的氣息變化,這種不一致竟然能影響到了它們,草木或萎靡或不可察覺的舒展,尤其有的草竟然邁入死亡……
一呼一吸一顫,都能產生影響。
白清還刻悟於心,以小明大,從自己所悟拓展天地。
雲霧繚繞,流光飛旭,變得動蕩。鏢叔極為吃驚,山裏明明晴朗,在他計算的範圍內,卻下起了微雨細雪……
更令他吃驚的是,向山顛上雖知道白清還在原地那裏悟道,也感知得到,也就是說他還並未進入‘心如止水,肢似枯木,形同岩石,氣如川流’的境界,但不知不覺那不再是人,而是一顆樹在那裏,忽是草忽是蟲忽雷鳴……
這……
很快白清還睜開了眼,露出內心的喜悅。
鏢叔自令座山回來,超高的修為不掩飾自己的不可思議,道:“你…你到底……”
“雖然還沒能做到,但其實效果是一樣的。”白清還興奮地說。
鏢叔往好了說認為這算是有所收獲,卻是偏離了重點的東西,帶來不了多大的用處,額外自語地說:“這好像與恩師相似。”
白清還把這看得很重,不解得問:“怎麼會沒多大用呢?”
“有誰會在乎草木昆蟲生靈的死呢?就舉昆蟲為列,即使你把自己的氣息‘易容’成昆蟲,敵人感知不到你,隻是逼其破壞毀滅。
在修為高深的老前輩麵前,實力就是一切,一切手段都無效。
何況沒有你的氣息,僅僅隻是沒有你而已,卻有昆蟲的氣息。假使你‘易容’成昆蟲,多了一隻昆蟲出來也是致命點。
何況在聰明的人麵前,曉得去影響昆蟲,利用昆蟲氣息的變化從而判斷出你。這樣,你必須能做出相應的變化,而且能夠同步,這是一種方法,越是高人,就越是沒有活路。”
白清還沒有反駁,隻道:“我覺得有缺點有優點,發揮優點、避其缺點為其一,能有彌補之策彌補為其二。我雖沒有悟出‘心如止水,肢似枯木,形同岩石,氣如川流’,卻得出了相反的東西出來。”
白清還把這稱為:心若川海,站如鬆,坐如鍾,氣若雷鳴,形若電馳,動若奔流,百川歸海。
鏢叔並不否認,隻是這沒有多大用罷了,可有可無。
白清還卻不這麼認為,因為在他苦思冥想悟不出道時,就已經有了把兩樣視為動和靜的概念。
一者是靜,一者是動。
或者這麼劃分在這事上有錯誤,但不管別人怎麼說,白清還情願這麼劃分。
“鏢叔,你為什麼說這與師父相似呢?”
“恩師自然有我的境界,但我不是在說恩師有如你這般的做法,隻是恩師對陰陽的造詣無人可及,而你這種做法,似乎像是陰陽。”
“師父當真對陰陽天下第一?”白清還頓時浮想連篇。他知道五太爺確實熟知陰陽,無論是陰陽合情丹和陰陽腐骨丹乃至聞其過去時代他對陰陽的參悟的事情,那時隻是單純以為不簡單而已。
“天下我不敢斷言,但我從未見過有誰比恩師對陰陽造詣更高,恩師也從未見過。”
“這麼說來,是我太看重自己了?”白清還愕然。
“你應該是受到自身成長環境的影響,畢竟你與恩師血脈同族,白族對陰陽頗為了解,或許曾經某個祖上對陰陽的造詣達到天下絕顛的程度,所以白家修行法才融合了陰陽。”
鏢叔能夠知道這一點,白清還並不意外。確實曆史上家族經曆過大艱難並不會少,有艱難後才有蛻變,如白九變時期,畢竟融合這是大事,想必大概就是這樣時候融入了陰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