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她不是黑石的那個什麼山主嗎?怎麼會在這?還和白帝間的人打起來了?”
透過棕色的視野,疏月影的目光鎖定在那個瘋狂甩著鞭子的女人身上。
於劍傑一手撐著琥珀的內壁,另一隻手扯了扯自己發緊的領帶:“那不是挺好嗎,都是上界人,讓他們打去,都死光了才好。”
“好個屁!”疏月影翻了個白眼,“於大頭你有沒有腦子?他們打的這麼亂套,居民都躲起來了,這種情況下我們要是大搖大擺的走在大街上,百分之百會被人懷疑有問題吧?”
“那倒也是。”於劍傑一撇嘴。
“不過也還好他們打的這麼歡,剛剛我釋放琥珀時發散出的封器的氣息應該沒有人察覺到。在琥珀裏倒是不怕被發現了,就是移動慢了些。”
疏月影揮了揮手指,他們所在的這個大脂滴潺潺流動起來,先是中間一窄,向前方擠出一半的鬆油,接著後麵的部分再被前麵的吸了進去,帶著裏麵的兩人挪騰了兩步距離。
“這已經不是慢的問題了,簡直就像是蟲子在爬。”於劍傑扶著頭無奈道。
疏月影大怒:“好歹我還能讓咱們倆在地下移動,你的印器又能做什麼呢?把我們倆凍成冰棍?”
“行我說不過你……”於劍傑攤手,“我們爬這麼慢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公孫竹或者寇紅妝他們?”
“要彙合很容易,我們不是開始就定好了一周以後在城外見嗎?就算用這種速度也肯定能在一周內出去了。而且我們的任務也已經完成,再待在這麼危險的地方不劃算了……你盯著我看啥?”疏月影怒目瞪著於劍傑。
於劍傑和她對視了兩秒,接著搖搖頭:“隻是打聽到‘棋子可能在泗煙坊出沒過’這種空穴來風的消息而已,你就覺得完成任務了嗎?白沙頂的那個風風火火的小魔女哪去了?”
疏月影臉色很難看:“你想說我貪生怕死就直說,我隻是討厭沒有意義的犧牲。白帝間現在很亂,就不適合我們繼續潛伏下去。你就說那個天上的眼睛吧,看它的形狀就像是能看穿什麼似的,萬一它是白帝間用來鑒別敵我的印器之類的怎麼辦?而且別看外麵這些上界人打的這麼開心,一旦發現我們的存在,他們馬上就會聯合起來對付我們你知道不?”
她盯著不說話的於劍傑繼續勸道:“我們不是上界人,封器的存在決定了我們無法在這使出全力。這次我們的任務就是要低調的收集信息。你要是想打架,回去我陪你打上三天三夜!”
“行了你不用說了,”於劍傑舉手懸在疏月影麵前,“你說的我都懂,不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寇紅妝他們也被卷入了外麵的爭鬥怎麼辦?說是一周後城外彙合,但是他們要是死在這,還有什麼彙合可言?”
“那隻能認為是他們運氣不好,或者說他們粗心大意讓自己的任務失敗了……”疏月影哼道。
“哦?”於劍傑臉上也隱約有了怒氣,“原來朱砂大人這麼冷血的嗎?我怎麼記得以前你在還不是朱砂的時候,你還會為了你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