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股勢力中都有忠心的人和居心難測之人,更有一種人在在虎視眈眈的望著首領的位子,這個位子一旦空置或搖晃,他們就要展開爭奪。
作為一個身居高層的女人,在受傷之後,會找一個安全的地方,洗一個熱水澡,然後為自己的身心治療。
孔均帶著韋氏和楊彩衣迅速返回了平樂驛站,這裏已經被前者包下,相對安全一些,很想孔均的全力還不夠大到這種地步,但他的聲望加上楊彩衣的權力,已經可以將來這個小驛站住宿的朝廷公人拒之門外。
這個小驛站距武昌隻有十多裏裏魯,所以來這裏留宿的人也不多。而且這個驛站是收費的,驛丞收誰的前不都是收?
二樓“丁”字號房間裏,楊彩衣正泡在大浴桶裏,韋氏在旁邊為她擦洗,外麵的雨更大了。
韋氏很想詢問楊左使這幾天是怎麼熬過來的?還有她們是如何從武昌分舵的地下囚室逃出的,但楊彩衣隻道了一句“我累了,不想多說。”其實她的內心還是在擔心莫顯聲的安危。
第二日一早,驛丞就和手下為眾人送來了熱氣騰騰的早飯,楊彩衣隻吃了少許的一點,韋氏忙勸她多吃點,楊彩衣道:“我吃不下,你吃吧!”
韋氏的食量卻不小,吃飽喝足之後,她這樣忍不住問道:“楊左使,你打算怎麼辦?”
楊彩衣不語,這時孔霏走了進來,對她二人道:“我們這就回雞翅山去,特來向你們道別!”楊彩衣這才回過身來,問道:“雨停了嗎?”
韋氏忙回答道:“雨剛剛停,不過道路會非常泥濘!”
楊彩衣起身對孔霏道:“你們要保重,這裏太混亂,還是雞翅山安靜一些,或許當初我就不應該請令尊來武昌。”
驛站外,邢孑若和同學已經將師正業抬入了馬車裏,雷秦招呼二人將石塊也移入另外一輛馬車裏,孔霏進入了第三輛馬車裏,為首的雷秦一揚馬鞭,三輛馬車依次順著官道向北駛去。
韋氏對楊彩衣道:“楊左使,邢副統領也受傷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他就在‘黃’字號房間裏?”
楊彩衣聽到邢阡陌也受了傷,就道:“看來一場惡戰就要開始了!”她讓韋氏在前帶路,進入了“黃”字號房間,邢阡陌躺在床上,見她二人進來,想要起身卻不能移動,楊彩衣示意他不要動,問道:“你的傷如何?”
邢阡陌道:“我的傷口陳大夫已經縫合好了,而且還給我留了藥方,隻需按時服藥和更換傷口的紗布即可!我們應該怎麼辦?”
楊彩衣思慮了片刻道:“我們不再會幽冥島,不過江右使和李孝逸的人應該會很快來找我們,我現在不想見他們!”
韋氏就詢問道:“既然邢郎已經受傷,楊大人你也受了傷,我們不如就此返回京城,將武昌的情況向聽後如實稟報,請太後做定奪!”邢阡陌道:“我們現在回去不合適吧?武昌的亂黨還沒有剿滅!”韋氏聽後就心疼的道:“邢郎,你現在已經傷城這樣了,孔大人也已經會山了,楊左使更是負傷在身,我們還怎麼跟江湖亂黨作戰?再說江右使有王爺的十萬大軍相助,根本就不想要我們,我們再留在武昌,隻怕會連命都丟了!”
楊彩衣道:“你們開口一個江湖亂黨,閉口一個亂黨,可在我眼裏,比幽冥島那群人更恐怖的是江右使,這個女人心機太重了!”
邢孑若在旁邊望著他們,自己的沒有就掌握在這個女人手裏,楊彩衣終於下了決定,道:“我們趕快離開這裏,否則他們很快就會找上門來的?”
韋氏卻道:“可現在我們又能躲到什麼地方呢?大臣都是江右使的人。”
邢阡陌卻道:“我知道一個地夫,很安全,咱們可以去哪裏躲避一段時間!”楊彩衣就站起了身,道:“我現在就去通知我的屬下,讓她們來跟我們會合,我們鳳羽衛也不能吃這個啞巴虧!”
韋氏立刻讓這倆少年抬起了邢阡陌,離開了房間,她們將驛站最後一輛馬車也征用了,這二人現在不僅是邢阡陌的跟班,也是力工。
邢孑若和同學也被安排坐入了馬車裏照顧邢阡陌,韋氏自己駕車,他們前腳剛離開驛站,武昌府尹何誌高的轎子就進了驛站裏,與他同行的還有吉章和江右使的屬下楚氏。
武昌江邊,一處農家小院裏,馬車在這裏停下,邢孑若和同學合力將邢阡陌抬了下來,主人聽到馬蹄聲,忙出來查看,韋氏又將馬車趕走。
這家主人是一個留在荒草一般胡子的中年男人,見到他們,立刻明白,忙請他們進屋。
這個宅院的後院有一間柴房,裏麵很幹淨,隻是堆放著一些整齊的幹柴,邢孑若和同學將邢阡陌放在了床上。
邢阡陌道:“墨線你到前麵望風,一旦有可疑人到來,立刻回來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