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之間的關係很複雜,如果站錯陣營,就會帶來錯誤的結果。
孔霏見楊炎用老虎馱著昏迷的王義,就有一種不詳的感覺,在甘草的請求下,楊炎同意孔霏留下治療,但不能耽誤明天為他們的治療。
孔霏忙謝過了他,就跟甘草一起進入了陳大夫的房間裏,陳大夫檢查了她的傷口,然後開了藥方讓徒弟照方抓藥為孔霏熬藥。
楊炎回到房間裏,就打開了一道機關,從一個隱秘的石匣內取出了一隻竹筒,然後就打開竹筒塞子放在了昏迷的王義嘴邊。片刻之後,楊炎收起竹筒,命碧蘿留下看住王義,他離開了房間。
客堂裏的楊彩衣忙跟了去,楊炎對她道:“你做的很好,我這裏有一袋五華丹,你拿去服用,不過不要服用的太勤,每個月一粒即可保持青春不老!”
楊彩衣忙謝過了他的賞賜,楊炎又道:“你現在去小陳那裏,看下孔霏現在的情況,等下讓她到我房間裏一趟,我有話要問她!”
楊彩衣應了,就告辭離去,進入了陳大夫的房間裏。
甘草師徒見到了她,十分高興,但孔霏卻不高興。
甘草忙詢問道:“楊統領,剛剛發生什麼事情了,我看到王義被穀主駝了回來?”
楊彩衣道:“這你就不用多問了,否則對大家都不利。師正業的情況怎麼樣了,他還要多久才能恢複正常?”
甘草道:“剛剛我們去找他時,他已經能夠下床走路,可以用力了,但力氣還是不大!”
陳大夫也道:“小師剛剛蘇醒,不適宜做劇烈的活動,要抓緊調養,才能恢複正常!”
甘草就道:“可彩姑娘執意留下照顧他,這樣可能會好一些!”
楊彩衣就道:“錯,彩氏留下隻能會拖延師正業的恢複,他們倆單獨相處,不作劇烈活動算才怪?”
甘草就疑問道:“楊統領似乎對師夫人很了解?”
楊彩衣道:“當然,也不算特別熟悉,我不想打擊師正業,所以有些話我也不想說明,不過如果這個彩氏敢做出出格之事,我絕對饒不了她的!”
孔霏也疑惑不解,就詢問道:“不知楊統領跟師夫人有何仇怨,為何要出此語?”
楊彩衣道:“我現在還不能說的太明了,不過大家都要小心此人,她曾經是我們的敵人!”
此語一處,師徒三人都驚訝了,甘草為師正業擔心,就要追問彩氏的身份,楊彩衣卻道:“你們不要再問了,否則就會挑撥師正業跟她的關係,孔小姐,穀主讓你去他房間一趟!”
孔霏就疑問道:“深夜去他房間,他要做什麼?”
楊彩衣就道:“你不用擔心,穀主不會對你怎麼的,他隻是想問你幾句話!”
孔霏就問道:“那你晚上住哪裏?”
楊彩衣愣住了,道:“你問這做什麼?”
孔霏道:“我晚上跟你一起住!”
楊彩衣道:“那我要去問碧蘿了!”
孔霏拖著受傷的腿敲響了楊炎的房門,然後落了座,忐忑不安的等待著穀主的問話。
楊炎仍是儒服妝扮,開門見山的道:“我是從令尊口中得知你的外祖母身份的,聽說你跟莫顯聲還有關係?”
孔霏聽後有些生氣,但還是抑製住了,道:“我現在跟莫顯聲已經毫無關係!”
楊炎道:“你有位姨奶奶也在天山,你可知道?”
孔霏搖了頭,道:“我連我外婆都沒見過,就更不要提我姨奶奶的事情了!”
楊炎取出了一副畫卷,打開給她看,隻見畫卷上是一位身著大隋宮裝的麗人,生的天姿國色,孔霏也驚訝的道:“這不是我娘的畫像嗎?怎麼會在你手裏?”
楊炎微微一笑,道:“你跟她很像,雖然我也隻是見過她幾麵,但她留給我的印象很深,如果你有機會,就去天山一趟,如果她還活著,就告訴她,她還有一位親弟弟。”
孔霏立刻驚訝了,就疑問道:“難道你就是楊勇的小兒子?那我外婆豈不是?”
楊炎道:“我的外祖母獨孤伽羅聽信我叔叔的讒言,將我父親的太子職位廢掉,換成了弑父戲母的逆子昏人,叔叔即位後,為了鏟除隱患,將我的兄弟姐妹全都誅殺,不過我姐姐很早就離開了長安被一位高人帶往了天山,我也被父親送給族人收養,而你的外祖母是我親生姑姑,她已經嫁人,跟隨夫家才躲過一劫!”
孔霏就冷笑道:“隻可惜她躲得過一劫,她女兒卻躲不過,我母親還是被高宗皇帝派人秘密殺死!”
楊炎糾正道:“此事我聽令尊說過,但你父親也不能肯定就是李治派人殺死了你母親,否則他的皇後一定知道,因為那時武後的母親還活著,她也算是我堂姐了,自然也是你外祖母的表姐!”
孔霏聽後就更是驚訝道:“這麼論起來,那武後豈不是我表姨了?”
楊炎道:“令尊早年出家修道,中年才遇到你母親,五十多歲跟你母親成婚,六十歲上才有了你,而你母親是姑姑最小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