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叔,好久不見。”沈奕桓走到那位男子跟前,畢恭畢敬地朝他頷首說道。
那位被他喚作梁叔的男子抬眼一瞧,隨即笑容滿麵地朝他揚了揚手中酒杯:“喲,是奕桓啊,確實好久不見了。看你春風滿麵的樣子,想必是有好事吧?”
沈奕桓朝他靦腆一笑,答道:“想必您也聽說了,我要訂婚了。”
他邊說邊朝後頭張望,卻並沒有瞧見紀念的身影,便忙轉過身四下看了看,發現她並不在視線之內。
“是啊,才一進門就聽見有人議論,真是恭喜啊。唉,想想我們家不爭氣的承希,現在還不知在哪晃呢!”
“承希哥,他現在還沒回來?”
“那小子,整天神龍見首不見尾,這些年了,我們都習慣了。”被稱為梁叔的男子朝他無奈一笑,隨即神色恢複如常向四周張望了一下說:“不提那小子了,怎麼沒見你未婚妻?”
沈奕桓剛才也沒有瞧見紀念,便隻能隨口答道:“剛剛她碰到了熟人,現在正聊著呢,等下讓她過來見見您。”
話未說完,沈奕桓心中也是納悶,怎麼才一會兒功夫就不見紀念的蹤影?她到底去哪兒了?
當時,就在沈奕桓快步走向他認識的梁叔時,紀念也正欲跟上,卻差點兒撞上了奉酒的服務生。她手中的酒杯傾斜,灑到了侍者的身上。紀念急忙道歉,卻見那人一臉微笑地朝她擺了擺手,並從托盤上取了一杯彩虹雞尾酒換下了她手中的空酒杯。
紀念道了謝,禮貌地接過酒杯抿了一口,覺得口感不錯,像是低酒精的軟飲,於是便多喝了幾口。奉酒的侍者見她似乎很喜歡,便上前詢問要不要再來一杯。紀念連連道謝,並朝他擺手拒絕,可他仍是熱情地又取一滿杯遞到她手邊。紀念不忍拒絕,接過後又將手中的小半杯酒還給了他。
“咦,紀小姐也喜歡這酒?”紀念正端著酒杯四周尋找沈奕桓的身影,這時迎麵走來一位衣著光鮮、姿容優雅中年女子。
出於禮貌,紀念朝她點了點頭,要與她擦肩而過時,見她湊上來打量著她說:“紀小姐這身禮服款式有些獨特,是什麼牌子的呀?”
紀小姐這之陌生的女子拉住問東問西,雖然她有些不耐煩,但想到出入這種場合的基本都是體麵的人,也隻好硬著頭皮應付。隻是沒說多久,她漸漸覺得腦袋發重,眼睛發澀,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紀小姐,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呀?要不要去休息室歇一會兒?”
那位陌生的中年女子見她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忙上前扶住了她,關切地說道。
紀念覺得眼前事物模糊成了一團,即使這陌生的女子近在眼前,她也無法看清,隻覺得有個胳膊伸了過來,她便就勢倚了上去。
“紀小姐有些不舒服,過來幫忙把她扶到休息室去。”那位陌生的中年女子感覺她重心移向了她的胳膊,隨手扯來路過的服務生幫忙。
這兩人扶著紀念穿過人群,沿著一樓走道邊的樓梯上了二樓後,那位中年女子四處張望了一下,特意避開攝像頭指揮著那名身材高大的服務生扶著紀念拐到了樓道最西邊的一間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