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梁承希這番咄咄逼人卻又不無道理的話,沈奕桓心中雖氣,卻也無力反駁。梁承希說的這些都是事實,紀念跟他在一起這麼久,幸福歡樂的時光確實很少。而且一多半的時候,他跟她都是各種鬥嘴,在外人的眼裏,他們兩個根本不像是戀人,反而是像冤家。隻是梁承希提到了孫欣雅,讓他覺得心裏頭很不是滋味。孫欣雅已經是過去式了,他現在把她與紀念作對比,顯然是有失偏頗。不過,也更讓他覺得愧對紀念,所以他現在更是迫切地想彌補她。
“奕桓,你聽我一句勸,就算是為了紀念好,你就放過她吧!”梁承希見他低著頭若有所思,忙趁熱打鐵地奉勸道。
“為什麼你會這麼說?我要跟她在一起,我想給她幸福,這不算是為她好嗎?”沈奕桓自然不傻,聽他這麼一說,便知他話中有深意,不過,他還是裝傻充愣地問。他想知道更多的內情,隻是用他的方式,無法探知到更多。
梁承希覺得他在這方麵確實有些傻,他心裏焦急,覺得他冥頑不靈,卻又不能跟他說實話,重重地歎了口氣後,他悶聲悶氣地說:“之前她被人恐嚇的事情你是知道的,前不久她被人跟蹤嚇得不知所措的事,你一定還不知道。她這麼一個好性子的人,怎麼會招惹到使用這些陰損手段的人?說白了,有可能是因為你。”
“因為我?為什麼?”梁承希的這番話讓沈奕桓覺得自己裝傻沒白裝,他想深入地了解事情真相,於是繼續裝作一副茫然懵懂的樣子發問。
“為什麼,這話你不應該來問我吧?你之前為什麼會跟紀念分手?性格不合,還是你們有人出軌,抑或是別的原因?”梁承希自然不會實言相告,畢竟那是沈奕桓的家事,與他無關。
“我跟她……有很多種原因吧,家裏的反對,讓她承受了很大的壓力。至於反對的理由,便是那個據說與我從小訂了娃娃親的馮丹妮。我父母不想對他們的好友食言,所以就……就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了。”沈奕桓自知這些理由都不是重點,當初他也是稀裏糊塗。那時他病得下不了床,等漸漸恢複後,才知道紀念已經離開湳市了。
“可這些並不能成為紀念被人威脅的理由,上次我讓你去查一下,不知道你有沒有查出什麼眉目來?”
沈奕桓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查到是查了,可是一點頭緒都沒有。不過,你要是知道什麼,不如就跟我明說。”
“嗬,我能知道什麼呀?我這才剛回來沒多久,論人脈與影響力,當然是你更勝一籌,連你都查不出頭緒來,那我就更不用說了。”
“既然你連事情都沒搞清楚,那為什麼會說離開紀念是為了她好?依你的個性,不會沒來由地說出這樣的話吧?”
兜來轉去,沈奕桓總終來了個神總結。梁承希無法直視他懾人的目光,幹笑了兩聲說:“既然是有人反對你與紀念在一起,肯定會做出一些舉動。”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的父母從中作梗,恐嚇紀念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