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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平道:“國師這麼說,莫非是想要自毀諾言,依舊不肯放過在下了。”
國師尊勝闕道:“你確實是贏棋了,不過我也隻是承諾,今日饒你一命,但他日依舊可以取你性命。”
江平道:“國師對我這般重視,真是讓我受寵若驚啊。”
國師尊勝闕道:“你用不著用這激將之法,在我眼中,你隻是一個螻蟻,隨時可以抹去,隨我的喜好罷了。”
頓了頓,他又道:“不要以為你的伎倆,我不知道。你一進來,就反客為主,故意借這棋盤,激怒於我,你想著,這樣一來,我要向你下手,就不免要有所顧忌,免得傳出去,落得一個心胸狹窄,睚眥必報,沒有容人之量的人,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江平一怔,一時卻反駁不得。
國師尊勝闕又是冷笑一聲,道:“不過你錯了,你並不了解我的為人,我可不會顧忌什麼外人的非議,就放過了你,你的這些伎倆在我麵前,都是沒用的。”
“你應該明白了,隻有弱者,才會用這些伎倆,強者憑借的,就是絕對的實力。就像現在的我和你,任你怎麼耍陰謀伎倆,也改變不了你為魚肉,我為刀俎的事實。”
江平突然哈哈笑了起來,笑過之後,便道:“國師果然是明白人,不過我倒是有一點不明白,還想請教一下國師。”
國師尊勝闕冷著臉道:“什麼明白不明白,你說!”
江平道:“我與國師無冤無仇,今天更是第一次見麵,不知為何國師見到了我,就不依不饒,喊打喊殺,一定要置在下於死地呢,這其中的緣由,國師可否跟我道明呢。”
國師尊勝闕冷冷道:“滅殺你如滅殺一個螻蟻而已,有這麼多理由麼。”
江平道:“當然,一定會有所理由的,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你這般做法,一定是有什麼理由的。”
國師尊勝闕道:“你若非要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因為你該死。”
江平掃了旁邊的歐麗雅公主一眼,道:“國師為何不明說呢,國師這般恨我,應該跟公主殿下有關吧。”
國師尊勝闕道:“是又怎麼樣。你一個螻蟻賤民,沒有自知之明,不知天高地厚,看不清自己的身份,行事狂妄無忌,這就是你的取死之道。”
江平搖搖頭,道:“不,這些都沒有說到點子上。最根本的原因,還是你怕了我。”
“什麼,怕了你?”國師尊勝闕仿佛聽到一個極為荒唐可笑的笑話一般,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
“我堂堂國師尊勝闕,會怕了你,一個螻蟻賤民?簡直太可笑了,這簡直是我聽到的最可笑的笑話了。”
國師尊勝闕哈哈笑著,突然覺得,眼前這人,實在是無賴無恥之極,就是一個隻會逞口舌之快的狂徒無賴,跟這樣一個無賴無恥之徒較勁,都汙了自己的手。
江平卻是一副認真的模樣,道:“不錯,你是怕了我,怕我是一個威脅,不過,我知道,你是不會承認這一點的,也許你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罷了。”
國師尊勝闕瞪著大眼看著對方,仿佛看著一個白癡一樣,過來半晌才道:“你知道嗎,你是我尊勝闕見過的最無賴,最無恥的人了。”
江平不以為意,淡淡的道:“國師過獎了,我隻是說了一些實話而已,國師不相信,我也沒有辦法。”
國師尊勝闕瞪著對方,突然覺得,跟這樣的“無恥之徒”多說半句,也是汙了自己的口,突然揮揮了手,道:“你去吧,我說了今天不跟你計較,就不會食言。”
江平見了,也不多說,當即就告辭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辭了。”說著就轉身徑自離去了。
一旁的老者青遠見了,心中倒是佩服不已,不管怎麼說,對方能夠在國師麵前,依然這般夷然無懼,放肆抗辯,這番膽色,就令人自歎弗如了,或者說,莫非這就是無知者無畏?
他知道國師有話跟公主殿下相談,當即就知機的提出告辭,國師尊勝闕也沒有挽留,點了點頭,老者青遠也就告辭出了亭子而去了。
歐麗雅公主此刻也是心情複雜,她沒想到,江平一來,就觸怒了國師,她還從未見過,在國師麵前敢這般冒犯頂撞之人,心裏倒有幾分佩服之心,暗道果真不愧是曾經孤身獨闖空間漩渦,與邪惡蟲族死戰的“英雄”。
此刻走上前來,說道:“國師,江平他不識禮數,冒犯尊顏,還請國師見諒,不要與他一般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