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不用擔心了,小姑娘。恢複得挺好,沒毀容。”
鼻子恢複的湘琴暗自發誓:她再也不碰網球了,再也不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網球神馬的去死!
可沒想從醫院回來的當晚江直樹跟她說——要去青春作伴夏日集訓!
湘琴囧。她壓根就忘了有這麼一回事了。
“我不去。我都答應爸爸要退社了,還參加什麼夏日集訓啊?”
江直樹緩緩開口,“我知道。我說的是我去集訓,沒說你也要去。”
“哦。”湘琴漫不經心的應了聲。那就好,隻要不是要她還去受那個罪就好。
江直樹不知道湘琴心裏的想法。他也不願意去的,但打賭服輸。他既然輸了,就要履行承諾去參加網球集訓。
至於湘琴……江直樹皺眉,輕咳了一聲,“我隻去一個周,很快就會回來了。”
“哦。去吧去吧~”湘琴滿口答應,口氣裏沒有一點兒不舍。
“我要去一個周。”江直樹別扭了,挑著眉加重了語氣重申。
一個周就一個周啊。湘琴奇怪,這有什麼好重申的?隨即反應過來,這算是她打住進江家以來,兩人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離別。她這滿不在乎的態度實在是太不當回事了。
燦爛一笑,衝他撒嬌道,“那直樹你集訓的時候會想我嗎?”
江直樹矜持,“唔,看情況吧。”
湘琴一噎,……看情況……這算什麼回答?
臉上的笑堆得更燦爛,掛在江直樹身上扭動,“我不管啦~我不管啦,直樹你一定要想我!時時刻刻都要想我,不準想其他的,隻能想我哦!”
“……”江直樹毫無反應。
湘琴想了想,湊上去一記深吻。
送上來的肉,怎麼可能不叼?江直樹對她的主動表示熱烈回應,占盡各種便宜後,勉強滿意道,“咳……我會看情況的。”說罷,衣冠楚楚的退出了房間。
而躺在床上衣衫淩亂的湘琴嘴角抽抽,額際隱隱作痛。
最近江直樹越來越不好糊弄了。
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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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直樹告別眾人,去“青春作伴夏日集訓”了。
他走後的第二天,湘琴懶洋洋的起床,懶洋洋的刷牙,懶洋洋的穿衣,拖著拖鞋,沒精打采的出現在飯桌前。
眾人嚇了一跳。江媽媽心疼的安慰道,“湘琴啊,直樹隻是去一個周,很快就回來了。你不要這樣,他真的很快就回來了。”
湘琴黑線,她不是為了江直樹好伐。
對於江直樹出遠門這回事,她還真沒多大感覺。兩人同住一屋簷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時間一長,再深情厚誼也會覺得膩歪的。還不如這樣時不時的離別一下,到時小別勝新婚,他們就可以……,再……了(此處省略200字,你們懂的)。
她這副完全沒精氣神的模樣,完全是因為懈怠了兩個周沒去上課後,現在又要按時起床的不適應。
吃完了早飯,湘琴收拾收拾書本,去上課。上學的路上,身邊似乎因為少了一個人的陪伴,忽然心裏有些空虛。湘琴自嘲的笑笑,搖搖頭甩掉那些莫名的情緒,踩著點進了教室。
教室裏已經熙熙攘攘的坐滿了人。鬧哄哄的,各自悄聲交頭接耳。湘琴卻一眼就瞧見了許然。
他溫溫雅雅坐在那一片嘈雜裏,低著頭,凝眉沉思,修長的手指時不時地翻著手中的書,暖色的陽光灑在他身上,卻彙聚成一種獨特的寧靜悠遠。
他天生就該受盡矚目。
像是感應到她的視線,許然抬起頭,看到是湘琴,暮然一笑。指指自己身邊的空位,無聲的問,還不快過來?
兩周不見,他的頭發長長了一些,發型也換了。依然是眉目如畫,卻再沒有初見時隱隱散出來的淩厲,撲麵而來的滿滿是溫溫潤潤書生之氣。
“怎麼現在才來?”
湘琴窘迫,“額~~很久沒上課了,有點起不來。”
許然失笑,輕聲問,“沒調鬧鍾?”
“調了……但是它不管用啊。”
許然又一笑,“這是這兩個周的筆記,我整理好了。你看看吧。”
“恩。謝謝你啦,許然。”湘琴接過筆記本,埋頭就開始抄。
心中止不住地哀嚎,兩個周啊,她得抄到何年何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