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是冰封的眼淚,
它的淚腺生在心的最裏麵。
當它哭泣的時候,
整個心都在痛,
卻不會讓任何人看見自己的淚水。
上次沒有追到,這次也一樣枉然。
她到底是誰呢?她的背景是怎樣的呢?看和她往來的人,就說昨天看到的那個吧,也是西裝領帶,滿身的名牌,由此可以確定她似乎很有錢。可若是有錢人家的小姐,何必這麼辛苦地去咖啡店裏打工,看別人的臉色,到手的也許不過是張張口的幾十分之一,甚至是幾百分之一,這樣想來,她好像很缺錢。
想著想著,熙照垂頭喪氣地回到富麗堂皇的金家,從大老遠的就可以聽到金老太爺興奮的叫好聲。熙照不知道所謂何事,連奔帶跑地來到書房。看到的仍是從上回就開始高興到現在的爺爺和一旁假笑的熙琰。
隻見金老太爺手裏拿著相當奢侈,用金塑邊的請柬。熙照深鎖著眉頭,看著請柬,啟口問:“爺爺,這是哪家辦事,這麼奢靡,還用真金塑邊?”
“哈哈哈……還不是高老頭子嗎?”見熙照一頭霧水,金老太爺瞄了一眼小孫子,撫著不長的白胡須,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鏡,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那都是你們的功勞啊,哈哈哈……看來必是高展平又輸了不少,又沒有了合作項目,沒有足夠的流動資金,所以想要借聯姻來挽回這一局了,哈哈哈……”
“那是哪位小姐要和哪位少爺聯姻?”熙照禁不住好奇,隨口問了問,看爺爺高興,自己也笑了。
老太爺從太師椅上站了起來,回答道:“管他是誰呢,不過我想應該是高家長女,和葉世凡那敗家子。”
熙琰也插嘴到:“是啊,爺爺說的有道理。畢竟長女未嫁,二女兒在美國,小女兒才十八歲,怎麼想都是大的擔著點。現在除了囂張跋扈的葉家,在這塊地上,還有誰敢和我們作對?”金老太爺微笑著點點頭,示意小孫子說的好。老太爺走近孫子的身邊,拍著他的肩膀,看著熙琰,說:“好孩子,咱們祖孫三一起去吧。你們應該明白我的意思。”熙照和熙琰互相看了一眼,熙琰笑著,而一直麵無表情的熙照則以點頭表示明白。
此時的夢捷還在高家的門口猶豫著。看著兩扇龐大的紅色大門和威風凜凜的守門石獅,這仿佛真的就是一道永遠也跨不過的檻兒。
突然,門口出現了在她模糊的印象中還算清晰的身影。已經年過四十,雙鬢全白的紀叔帶著兩個手下似乎在做什麼重要的事。也許是常年的操勞,原來挺拔的他已經有點微微的駝背。往地上仔細地檢查了一翻後,紀叔抬起頭,正巧看到了處在門口的夢捷。夢捷反應過來,欲轉身,紀叔卻熱情地一把抓住她的手,笑著說,“大小姐,您……回來了!十幾年不見,夢捷長大了,也變漂亮了!……”
雖然這些話每天都會或多或少的聽到,但聽著叔叔的誇獎,還是很害羞地支吾道:“謝謝你,紀叔。我……是來找我爸爸的。我……我想……見見他……”
紀叔高興地滿是淚花,即使他老了,男人的自尊也迫使他不能像眼前的女孩一樣哭泣。隻能放開手,做恭敬姿勢,“大小姐,老爺在書房裏呢。快跟我來。”
高家是個大家族,門庭若市,大的像個迷宮。夢捷跟著紀叔,介於尷尬的氣氛,勉強地找了個話題:“紀叔,我爸爸……他好嗎?”
紀叔知道她的乖巧懂事,也不想把他扯進來,但事實又不得不讓他再一次地背叛了自己:“他很……不好。”見夢捷停了短暫的一秒,抬頭,又低頭,自顧自地說到:“二少爺經常惹是生非,最近又去賭錢,輸了不少。為了搶回那些輸掉的錢,還打群架,弄了一身的傷,到那邊吃了十五天的閑飯,花了老爺不少保釋費……”紀叔邊說邊歎氣,出自欺騙,也是出自真心。夢捷隻是默默地聽著,應著,不知不覺地就到了書房外的一個小夾層房。按照高家的家規規定,隻有內親可以進入,否則除非有老爺的命令,任何人不地擅入。紀叔隻能送到這裏,然後做了個恭,很尊敬地說:“小姐,您自己進去吧。紀叔隻能送你到這兒。”
見紀叔退下後,走了近去。還沒走幾步,就聽到裏麵的爭執聲。
“小子,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明耳的一聽便知是高老頭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