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艾易寒都沒有回來,琴愛手握著手機睡了一夜,自艾易寒昨天掛了她電話之後,她心裏就一直莫名的不安。
清晨醒來,琴愛又看了眼手機,依舊沒有任何來電顯示,下床來到浴室。
看了眼牆麵上鏡子裏的自己有一絲倦容,琴愛伸手拍拍臉頰,“不是吧,一晚上沒見到人有必要這個樣子嗎。”
琴愛想到自己因為艾易寒掛了自己電話就一整晚半夢半醒的狀態,隻覺得丟臉死了。
又憶起今晚和艾易寒的約會,琴愛顯然有些緊張,打開衣櫃,她思考著要穿什麼樣的衣服。
不能顯得太豔麗,也不能太隨便,呃,實在太難選了,看了眼時間,快要上班了。
琴愛瞅準一件紫羅蘭顏色的禮服,拿袋子裝好,便出門了。
這天上班,琴愛像是打了雞血似的,拚命趕,她怕自己一停下來就會想晚上的事。
搖搖頭,不能讓自己沉迷在這個想象中,迅速處理好手上的文件,看了看時間,五點還差一刻鍾,琴愛拿起衣服來到總裁休息的小套間換上。
然後又將頭發放了下來,烏黑的發絲柔順的披在肩上,紫羅蘭色的長裙襯的琴愛的皮膚更加白皙,胸前的項鏈還是邵齊之前送她的生日禮物,和裙子很配。
琴愛滿意的看著自己的裝束,出來時又看了看手表,時間剛剛好。
步出大廳,琴愛在路邊攔下出租車,“去喬治西餐廳。”
一路上,琴愛難掩激動的心情,這時手機鈴聲響起,琴愛立即興奮的接起,“喂。”
那邊艾易寒靜默了一秒後出聲,“在哪。”
“我在去西餐廳的路上了,你呢,下班了嗎,什麼時候來。”
聽著琴愛輕快的聲音,艾易寒嘴角微翹,隨即轉為苦澀,“好的,你先去,我馬上就來。”
掛了電話,艾易寒揉了揉太陽穴,扭動鑰匙發動車。
昨晚,從墓地回來後,他一直坐在車裏,他不知道他該怎麼回公寓,該怎樣去麵對琴愛,他就這樣呆坐了一個晚上,今天他連公司也沒去,一直待在車裏。
那個墓碑上的名字不是別人,正是琴愛的母親,艾易寒也曾推算過,可琴愛曾說她是在獄中出生,按著那個時間來算,剛好她母親懷孕的時間就是在照顧艾父的期間。
得知這樣的一個結果,艾易寒隻覺得心髒的位置變得沉重了。
這樣一來,她就成了他同父異母的妹妹,是妹妹,他最愛的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妹妹。
艾易寒煩躁的搖下車窗,讓風吹了進來,他無法想象自己居然愛上的是母親最恨的那個人的女兒。
記得母親臨終前對他說,“小寒,是那個女人,搶走了你爸爸。”
想著母親的話,他就心如刀絞,該怎麼繼續下去,他和琴愛根本就不會有未來。
嗬,艾易寒笑出聲,真的是天意弄人,他們這叫什麼,***,真是個諷刺的字眼,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尖都發白了。
後車鏡裏看著自己略顯邋遢的樣子,艾易寒驅車回到公寓。
沐浴後,換上幹淨衣服,眼一瞟,看到了琴愛上次送他的那條領帶,艾易寒眼中刺痛,拿起領帶來到浴室,對著鏡子,仔細將領帶打好,一切準備就緒,艾易寒朝著目的地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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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西餐廳,琴愛有些緊張的四周查看,這時侍應生走了過來,“您好,是琴愛小姐嗎?”
琴愛輕點頭,侍應微笑,“您好,請跟我來,艾總一星期前就已經預訂了位子,吩咐過我們您來的話直接領您過去。”
“一星期前?”琴愛不解,不是這幾天嗎。
“是的,您跟我來,已經到了。”侍應退下,隻見一片紅玫瑰海,火紅的顏色印滿雙眸,琴愛隻覺得有什麼東西模糊了雙眼,抬手一抹,一滴淚落下,琴愛稚氣的抹去,“我幹嘛要哭,這麼多紅玫瑰,還真是俗氣。”
不可否認,琴愛很開心,她從沒想過艾易寒會這麼浪漫,為她準備了這麼多。
隻見二樓的都被清場,餐桌在一片火紅的中央,上麵擺放著蠟燭,淚在眼裏打轉,琴愛卻笑了,他還真會學電視上的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