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愛回眸,隻見一身製服裝的男人從餐廳跑了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跑的急了,停在琴愛麵前還有些喘氣。
琴愛看向他的胸牌,經理,琴愛不禁蹙眉,她好像和這家店的工作人員不熟吧。
正當她發愣的時候,麵前的男人又喚了她一聲。
琴愛回神,“請問,你怎麼會認識我?”
如果說是工作人員,也隻會叫她小姐,不可能知道她的姓。
而麵前的男人卻沒有叫錯,這讓她有些好奇。
男人調整好呼吸,笑著問,“您不記得我了?”
琴愛看了半天,茫然的搖頭。
“不記得沒關係,我記得您,您還記得六年前的那個雨夜嗎,您昏迷在我們餐廳不遠的地方……”
“你是那個小夥子。”琴愛不等他說完,便想起來了。
琴愛仔細打量,“你要不說我還真沒認出來,真不好意思。”
邊說著,琴愛也尷尬的撫了撫頭發。
隻見那人搖頭,“琴小姐哪裏的話,當時那麼匆忙怎麼會有印象。”
頓了頓,那人繼續說,“我叫方博維,現在是喬治西餐廳的經理。”
琴愛笑著伸出手和他相握,“你好,我想我就不用自我介紹了。”
見她笑的明媚,方博維竟有些羞澀。
“那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琴愛有些不解。
方博維這才想起來正事,抿了抿唇道,“您還記得當年您最後一次在我們餐廳用餐的那一次嗎?”
琴愛一愣,隨即想起來了。
她應該永遠也忘不了那一天吧,這樣想著,琴愛嘴角泛起苦澀的笑容。
那一天,她滿懷欣喜的來到這裏,等待著預想中的求婚場景出現。
然而等來的卻是無盡的諷刺,當時的她把自己打扮的很隆重,事後,她隻覺得自己像個小醜一樣。
琴愛閉上眼甩了甩頭,複又睜開,看著他,“有什麼問題嗎?”
“是這樣,當時我也在,可見你們沒待多久就離開,我有些納悶,艾總可是提前在我們店裏預訂的,準備了好幾天,怎麼你們才來就走了。”方博維覺得很是奇怪。
“你說什麼,艾易寒提前預定的,準備的好幾天?”琴愛突然聽到他話中的一些重要詞彙。
方博維愣愣的點頭,“是啊,您沒發現二樓都是通過精心布置的嗎,這可是艾總從世界各地采集來的,不然光A市哪會有那麼多紅玫瑰。”
琴愛突然覺得有些不太能理解他的話,她記得當時艾易寒說的風輕雲淡,而方博維卻覺得是細心準備。
“你是說那些紅玫瑰都是艾易寒親自預定的?”
“是的。”
琴愛蹙眉,他做這些是為什麼,她可不認為他會為了不相關的人做出這些費心思的事來,突然,她覺得其中有什麼地方錯了。
有些急切的看向方博維,“你能把當時的事詳細的告訴我嗎?”
方博維笑,“一定,不過,還是回裏麵的位子坐下,我慢慢告訴您。”
琴愛懷著一顆忐忑的心跟在他的身後,她發現自己有些害怕聽到他的話,但是腳步已經先她的思維一步進入了餐廳。
方博維招來人給琴愛倒了杯水,隻見琴愛握著玻璃杯的手指尖有些發白。
他緩緩啟口,“那時候我還是隻是個侍應生,在你們來餐廳前的一個星期,艾總就已經打電話來讓我們把二樓清場,然後根據艾總的要求布置成花海,當時我就在想,誰這麼幸運,竟然能讓艾總親自打電話來安排。”
琴愛微微垂首,靜靜的聽著,隻聽他道,“因為鮮花的存活期不長,艾總提前聯係了好幾個國家,然後確定了數字,在你們來的前一天,同時運達,那天我們還是通宵整理好所有花束的。”
夕陽的餘暉灑在玻璃上,投下的陰影籠罩在琴愛的臉上,方博維有些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見她沒說什麼,繼續說,“當時的各式菜肴,就連甜點都是艾總親自試吃過後才允許上桌的。”
聞言,琴愛竟然能想象到艾易寒拿起銀色的叉子,動作優雅的品嚐食物的樣子。
“不過你們來了之後也沒說什麼話,後來更是走了,我就覺得有些可惜了。”方博維顯然有些惋惜。
琴愛笑,“可惜?”
方博維點頭,“是啊,哦,對了,還有這個。”
方博維伸手從褲兜裏拿出一個小錦盒送到琴愛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