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擺在自己的麵前有三條路可走,第一就是回軍請罪;第二是原地等待烏將軍;三是追蹤敵人,摸清敵人的動靜,將功折罪。前麵兩種都是消極的做法,雖然安全,但於事無補,而且自己的仕途也許就此完結,本來第三條路是極好的選擇,可惜由於折損了這麼多的人馬,現在人手嚴重不足,憑區區三人既要看守馬匹,又要去追蹤敵人實在是勉為其難了。
思之再三,想到敵人越來越遠了,再不決定就是坐失良機了,巴塔突然一振,暗道:“也許這一次是自己最後的轉機了,如果還放棄的話,以後的一生都會是默默無聞的過一生,遭人輕視,反之,如果成功的話,自己就此揚眉吐氣。”於是大手一揮,召喚另一個匈奴戰士一起上馬前去追蹤敵人。
“來了,來了。”梁昊天的耐性已經達到了極限,半個時辰的時間比以往一個月還要長。正當自己要放棄的時候,突然聽到趴在地上的吳振飛突然跳起來叫聲。
“真的!”梁昊天精神為之一振,急忙伏地聽聲,果然從地上傳來馬蹄聲。
梁昊天回頭對吳振飛說道:“是兩騎。”
“不錯!”吳振飛也滿是興奮的樣子。
兩人趕快躲進早選好的地方。
漸漸的敵人出現在自己的視線範圍內,並越來越近,果然是兩騎。
敵人毫無防備,說實在的他們根本就沒有考慮到路旁還有敵人埋伏,他們認為即使敵人要對付追蹤的小隊,至少也得在十裏之外,半個時辰夠敵人逃個二十裏路的了。
在巴塔看來,敵人如果要來奪馬那是一件極其愚蠢的事情,因為,自己不需要擁有馬匹,隻要不讓敵人奪得馬匹就是勝利。自己還巴不得敵人來奪馬呢,那樣的話,隻要自己把馬四散驅開,這樣敵人要麼無功而返,要麼花費大量的時間攔截馬匹,無論怎樣都不合算,而友軍則可以贏得大量寶貴的時間。不過看敵人一路逃來,連戰連捷,其隊長應當是一個智勇雙全得將領,當然不會犯這種低級錯誤。
弓弦響起,兩個匈奴人暗叫不好,急忙低頭避箭,但已經來不及了,隻覺得身上一痛,然後就不省人事,墜下馬來,其中一人一腳還在馬蹬上,被馬拖著向前逃去,留下一路的血痕,幸虧已經死亡,要不然得話,臨死之前還要大受其苦。
“輕鬆搞定。”梁昊天兩人牽出馬匹,循著敵人追來方向反追回去。
不到一刻鍾,隱隱聽到風中傳來的馬叫聲,果然不出自己所料,匈奴人在原地等待友軍,梁、吳精神大振。
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刻,命運畢竟還是沒有拋棄梁昊天他們,很快他們就在一個山穀口看到自己被搶的馬匹,而且更為可笑的是所有的馬匹全都用繩索連在一起。
當巴塔他們前去追蹤的時候,如梁昊天所料的,剩下的那個匈奴戰士要管住這三、四十匹馬確實是力所難及,更不要說是趕馬回去了,於是他為了保險起見,解開套馬索,把馬全連在一起。
不過令人奇怪的是,那個看馬的匈奴戰士,見到梁昊天兩人前去,不但毫不驚慌,還揮手打招呼。看到梁昊天莫名其妙,朝吳振飛看去,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自從叢林伏擊之後,取了很多匈奴人的羊皮大衣,現在自己和吳振飛穿的都是這些大衣,遠遠一看還真是難分種族,那個匈奴人定然以為是巴塔他們去而複會,難怪還興奮莫名,打起招呼了。
梁昊天見機會難得,催馬上前,隨著距離愈來愈近,那個匈奴人似乎也看出異樣,露出驚煌的神情,右手拔刀,試圖反抗。
吳振飛彎弓搭箭,“嗖”一聲,那匈奴戰士麵門中箭,濺出一灘血花,緩緩倒地。
梁昊天兩人迅速下馬,解開那些栓馬的繩索,然後一左一右,各抄一根套馬索,當作馬鞭,驅趕馬匹前進。
反正落下幾匹馬無關大局,隻要保住十幾匹不失就可以了,於是梁昊天隻管催馬前進,初時還有幾匹逸出,隨著兩人抽動長鞭的技術的迅速提高,那些馬再也不敢搗蛋,乖乖的向前奔跑,跑得又快又好,到後來一匹都沒有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