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牡丹躺在床上,安靜地熟睡。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時,身旁的那坨羅不見了。
她一骨碌坐起來,輕聲道:“你還在嗎?”
“在”那坨羅的聲音響起。
花牡丹這時才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那坨羅,於是走下床來,把身子偎依著那坨羅,小聲道:“現在我就是死了,也心甘了!你不是凡人,你一定是個神仙!”
那坨羅緩緩睜開雙眼:“你的心裏還恐慌嗎?“”
花牡丹搖了搖頭:“我想我的心和你一樣踏實。”
那坨羅問:“你還想繼續留在這兒做女支女嗎?”
花牡丹笑著說:“你到哪兒,我就到哪兒,從今以後,我絕不允許別的男人再碰我一下,否則,我就死了。”
那坨羅微微一笑,轉身走出房間。
大祭司提出的三個條件,那坨羅已經全部做到,於是第二天,那坨羅來到大祭司府邸,對座的大祭司稟道:“三天期限已到,你要我辦的我都辦到了,順手溜斬手不偷,蠻阿刀遣散了惡仆,花牡丹已改惡從良,我可以在這裏傳教了吧?”
大祭司把臉一沉:“好大膽的那坨羅,什麼三天期限!你在城中妖言惑眾,濫施淫法,真是罪不容誅!我已稟報國王,像你這等妖人定要處以極刑,以敬效尤。”大祭司說著對旁邊的手下一揮手,“來人,將那坨羅拿下!”
那坨羅呆了。
祭子們一擁而上將他捆綁起來。
那坨羅抗議道:“我中了你的詭計!我要麵見國王!”
大祭司陰陽怪氣道:“明天就要執行火刑,恐怕你已經來不及了!”說著,他衝祭子們揮了揮手,祭子們立即將那坨羅押入地牢。
蠻阿刀、順手溜和花牡丹羞聞說此事,聚集在蠻阿刀家大罵大祭司出爾反爾,背信棄義,商量如何營救師父。
蠻阿刀憤憤道:“我帶人殺進府去救出師父!”
順手溜道:“你忘了師父是怎樣教導你的,他法力那麼高,按道理說輕而易舉就可以逃脫,可他沒有那麼做,他怎會期望你又打打殺殺呢?”
蠻阿刀似乎覺得順手溜說的有道理於是搓著手:“那怎麼辦?我不去難道讓你們去?”
順手溜無可奈何地搖著頭,顯然不知道有什麼方法。
這時候花牡丹猛地站起來:“我去找大祭司,要他放人!”說罷,她站起來要走,順手溜、蠻阿刀把她攔住。
蠻阿刀開口道:“這應該是我們男子漢的責任,怎能讓你一個女子去冒險?”
花牡丹不予理會,直奔祭司府去。
大祭司正在歡樂飲宴,一名祭子跑進來,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大祭司一愣,趕忙道:“叫她進來。”
花牡丹走進來,站在大祭司麵前,冷冷地道:“我有話要對你說!”
大祭司色迷迷地道:“有什麼話,盡管說。”然後順便叫花牡丹坐下。
花牡丹看了看四周,大祭司會意,趕忙將身邊的人打發出去,轉身對花牡丹道:“現在隻有我們兩個人了,說吧。”
花牡丹坐下以後開口道:“今晚我陪你過夜!”
大祭司一愣,繼而臉上現出了饑渴的表情,可忽然好像又想起了什麼,趕忙搖頭,伸出斷了兩指的手來:“我隻有八根手指了!”
花牡丹抬頭看了眼:“我不要你的手指,我隻要你把那坨羅放了!”
大祭司一愣,沉吟了一番,終於點頭允諾。
是夜,花牡丹留在大祭司府,陪大祭司過夜。
大祭司說到做到,次日晨,那坨羅從大祭司府的地牢裏走了出來,等候在門前的蠻阿刀和順手溜趕忙迎上來叫“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