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塔哆哆嗦嗦拿出了一把小鏟,被疏狂一把奪了過去,奧塔望了望天:“得挖到什麼時候?”在他看來疏狂挖洞的行為是愚蠢至極的,首先時間不夠,第二體力不夠,第三人手不夠……他也不會去幫忙。
“好了。”
清冽的嗓音,奧塔呆滯地看了一眼疏狂,眼前的人甚至連一滴汗都沒有出,麵色依舊淡定從容,黑曜石般的眼緊盯著地上,疏狂認真地重複了一遍,“真的好了,不信你過來看。”
天空灰蒙蒙一片,奧塔本來就不好的視力更加看不清楚地上的洞,揉了揉眼,隱隱約約能看到陡峭的石階,石塊棱角還有著殘缺磨損的痕跡,在定了定神,已經完全能看到石階的樣子了。
隻是疏狂又如何知道這裏有通道的?
疏狂淡淡一笑,看出了奧塔的疑惑,解釋道:“魂力的磁場是從地下所發出,下麵定然不會是空殼,而我剛剛感受了一下,這兒的魂力波動最為猛烈。”她把小鏟丟給了奧塔,蹲下身手撐著地麵,小心翼翼地踏在了第一階石階上。
她能聽見雷聲越來越靠近此處,疏狂一隻腳踩了一踩石階,見石階沒有塌下,才放心的將另一隻腳也給放了上去,極為小心的站起來後,她把手遞給了奧塔。
奧塔看見那石階,心中膽小因子又在作祟,難道真要下去麼?誰知道下麵有著什麼比蔽雷之日還要更危險的存在呢!隻是不下去又不行……做了一番思想鬥爭後,奧塔猶豫在猶豫,終於是一把握住了疏狂的手。
疏狂手緊了一緊,一步一步走下階梯,四周一片黑暗,卻能看見古老而又陳舊的牆壁,上麵似乎還有著壁畫,隻不過她暫且沒那心情去欣賞,腳下的路每一步都是實的,卻並沒有讓她放鬆警惕。
“轟隆”一聲,一道刺眼的白光迫使疏狂閉上了眼,耳邊一陣嗡鳴之聲,一股強勁的威壓猛然襲來,疏狂忽的踩空。
奧塔大聲尖叫了出來,隻不過叫聲埋沒在了轟鳴的雷聲中,蔽雷之日席卷天日,疏狂一陣煙花嘹亮,白芒連連自眼前一閃而過,卻依舊沒睜開眼。
似乎還在降落中,心髒在無限下墜……下墜著,壓抑的氣息自胸口傳來,四周寂靜無聲,奧塔的手鬆開了她的。
猛地一睜眼,她訝異的睜大了眼,腳下刺眼的白光映入她的眼瞳,身體卻還是自虛空下墜著,那白光距離她不遠不近,仿佛她下降多少,那團白光就下降多少。
膝蓋一曲,疏狂直接是跪在了地麵上,緊接著膝蓋上的肉緊緊擦磨著地麵,黑袍發出一聲“撕拉”的響聲,在這片靜謐的空間顯得極為刺耳,她顧不得膝蓋上的傷,手掌一撐地麵有些吃力地站起。
那白光已經消失了,但她卻是能看見這裏的擺設,與其說是擺設,還不如說是防禦一類的東西,她的麵前是密密麻麻的石像人。
石像人,本是有生命的活人,卻被施展特定的法術,才困於石頭之中,其怨念極其重,卻不得隨意攻擊他人,除非觸動機關,不過這兒機關也不知道在哪兒,疏狂在原地呆了半天,愣是沒跨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