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晴與江忍坐飛機從拉斯維加斯趕到洛杉磯,又馬不停蹄地趕到東方磊的住處。
到達目的地以後,映入眼簾的狼藉景象叫慕晴著實怔愣了好半晌。
這是怎麼了?充斥於鼻息間的酒精味道足以把沒喝酒的人熏倒,還有一地的酒瓶碎片和七零八落的物品把本來以幹淨整潔出了名的東方磊的別墅瞬時變成垃圾堆。
還有地上的紅色液體是什麼?好像已經幹涸了。慕晴走進一瞧居然是血。到底出了什麼事?磊哥又在哪?
這時聽見了江忍的叫喚,走進一看居然是磊哥。
“他怎麼躺在地上?”她終於知道地上幹涸的血跡有何而來了,磊哥手上斑斑的傷痕已經充分說明了真相。
慕晴有些心驚地看到頹廢不堪的東方磊,渾身散發著難聞的酒臭味,還有血腥味。這與她認識的磊哥大相徑庭,要知道磊哥可是最愛幹淨的人呢。究竟出了什麼問題,能把磊哥這樣的硬漢折磨至此?
慕晴與江忍合力將躺在地上的東方磊抬到沙發上。
慕晴眼睛微紅地看著東方磊已經要潰爛的傷口,趕緊跑到樓上拿來了醫藥箱為他處理包紮。
江忍則在這時處理地上的碎片和清潔工作。
一切都處理妥當以後,東方磊還沒有醒來的跡象。看來是喝了不少酒。
這時,慕晴才想到怎麼沒看到霄雲呢?莫非磊哥變成這樣與她有關?慕晴直覺認為這樣的猜測是對的,因為能讓堂堂天堂門門主展露如此驚魂落魄的人恐怕就非李霄雲莫屬了。
把江忍拉下身來與她同坐在沙發上,慕晴深深地歎了口氣,引來江忍的不滿。“為什麼歎氣?”他的晴兒臉上不該有這種煩惱的表情,她應該是陽光的,快樂的。
慕晴緩緩地仰靠在他身上,像往常一樣,慵懶地似一隻小貓。
江忍輕揉她的發絲,又問了一遍,“為什麼歎氣?”
慕晴輕緩無力地說,“我們四個從小一起長大,再大的風浪都走過來了。即使取人性命,我們都可以麵不改色,甚至於雙手染滿鮮血也不在乎。同是孤兒的我們隻想靠一己之力在社會上站穩腳跟,不給任何人嘲笑我們的機會。現在,成功是成功了,我卻發現快樂好像也離我們很遠了。”
不願聽到慕晴悲觀的話,江忍懲罰性地低頭在她臉蛋上咬了一口,“我不愛聽這種話,難道我沒給你快樂嗎?”
被頰邊若有似無的嘴唇攻擊攪得瘙癢難耐,慕晴噗哧地笑出來,“知道了,我說的是他們三個,我當然快樂了,有你怎麼會不快樂呢?”她的忍每到這時候就像個長不大的孩子,霸道中永遠摻雜著一點純真,這也是她無法抗拒他的原因。
聞言,江忍滿意地離開她的臉頰,“這還差不多。我不愛看你愁眉苦臉,別這樣了,好不好?”
短短的言語叫慕晴鼻子有些發酸,她快要被滿滿的幸福灌醉了。忍總能說出她最愛的話,看似漫不經心,其實他是用了最大的真心在愛她吧?將身子更加依偎著他,就像她的心更加愛他了一樣。
屬於戀人之間的甜蜜氛圍被一聲輕吟打斷,慕晴迅速轉頭查看對麵的沙發,發現東方磊有要醒來的跡象便騰地自江忍身上站起來,引來他不滿的嘟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