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熙衝著方卓來了句:“你這烏鴉嘴!”
歐洞若冷不丁地冒了句:“可憐我的容顏!這教官肯定是嫉妒我的膚色!”
旁邊人一陣哄笑!
沒有任何意外,即使是二方的人用盡了全力。他們還是集體被罰!
“第一天就被罰了!接下來的半個月怎麼熬下去!”
“什麼嘛?不就是慢了點嗎?這都要罰,太不講道理了!”
“就是,什麼人嘛?”
一幫趴在地上,歪歪斜斜的做這俯臥撐的家夥,一個個地在不斷的自言自語。使勁詛咒,使勁抱怨!
“說什麼呢?我讓你們說話了嗎?····”大家一片默然。“回答我!我讓你們說話了嗎?俯臥撐加二十!”站在前麵的教官麵無表情的說。
下麵頓時一片哀嚎。
·······
首都。
四合院建築群,一處破敗角落。一座被歲月侵蝕的體無完膚的,孤零零的小四合院。有些殘破的小木門正咯吱咯吱的叫喚著,一個穿著格子襯衣,戴著黑框眼睛的男子在急匆匆地走了進去。
小四合院內,一個頭發有些花白的小老頭坐在搖椅上一邊玩著倆文玩核桃,一邊哼著京劇小曲。眯著眼睛假寐著。
“王上!一號宿主體內的基因已經被激活,我們是否要進行下一步計劃?請王上指示!”黑框眼鏡男半跪在小老頭的身側道。
眼鏡男見小老頭不出聲,便接著說幾句,不過目光卻有點閃爍。
“王上!我認為既然一號的基因已經覺醒,那麼我們或許可以在實行下一步計劃時順便采點活體樣本回來!那樣的話,也許可以讓我們這些非適配者得到基因的能力!”
半晌,坐在搖椅上小老頭才悠悠地撐開眼皮。渾濁的老眼靜靜地盯著眼前的眼鏡男,默然無語。
小老頭突然笑眯眯地看著眼鏡男:“你說,人類為什麼總是那麼地不安分,總喜歡做一些無謂的事情呢?就不能乖乖地?要是乖乖地,不就沒事了?”
說完。慢悠悠地掏出了一把看起來很有年代感的製式手槍,槍身上一顆金星甚是耀眼。幹枯的老手顫巍巍的將槍口對準了眼鏡男。
眼鏡男的額頭瞬間冒出了絲絲冷汗,嘴唇有些顫抖地說:“是,,,是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小老頭仍是笑眯眯地沒有說話,男子渾身微微地顫抖著。兩個人像靜止了一樣,而氣氛像是凝固了一般。
忽然,小老頭向著裏屋招了招手。一個唇紅齒白的小男孩嘴裏喊著爺爺,像脫籠的小鳥飛奔似地跑了過來。
小老頭笑眯眯地摸著小男孩的頭說:“來!你剛才不是想跟爺爺玩遊戲嗎?爺爺現在就跟你玩一個小遊戲。隻要你把這槍對著這個小叔叔,然後扣得動這根小月牙。爺爺就給你帶你去動物園看獅子,好不好?”
“好好!”小男孩拍著手雀躍地歡呼道。
眼鏡男像是明白了什麼,拚命的磕頭,求饒道:“王上!奴才知錯了,奴才知錯了!再給我一次機會,一次,一次就行!”
“砰!”
一聲被消音器處理過的槍聲,忽然響起。
溫溫的的血液,濺在了小男孩的臉上。小男孩摸了摸臉上的血液,有些好奇地看著手上的那一抹紅色,天真無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
眼鏡男的身體像抽了骨頭,軟趴趴的倒了下來。
小男孩有些疑惑地看了看眼鏡男額頭上的血洞,歪著頭天真地問小老頭:“爺爺!叔叔的頭怎麼多了一個洞?這些紅紅的水水好像我喝的果汁!”說完還舔了舔手指上的血液,
“嗯~,好難吃!”
小老頭笑眯眯地摸著小男孩的頭,沒有說話。
早晨的陽光,像是一雙溫暖的大手。撫摸著大地,撫摸著萬物,也撫摸著爺孫倆的臉龐。
而小四合院裏的那一片土地,被鮮紅的血液浸染慢慢地慢慢地著。一灘血,混著泥土。在陽光下,反而顯得有些刺眼。
“遊戲開始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誰最好玩!”小老頭笑眯眯地看著那一灘血。
“小寶!走咯!帶你去看獅子!”
“好啊!好啊!走咯!看獅子去咯!
地上的屍體,靜靜地躺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