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3)

回家的路上,爺爺快樂地坐著,笑眯眯地不停地看著我又看看犬夜叉,然後就感歎什麼"天生一對,地造一雙""犬夜叉你可不能辜負曉希啊!"之類的話,真是尷尬死了,連忙勸爺爺不要再說了,同時還偷偷緊張地觀察犬夜叉的反應。犬夜叉不發一言,隻是平靜地開著他的車。

回到家以後,他很累地一頭倒在了沙發上。我趕緊給他倒了杯水,犬夜叉一看水杯就說:"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髒的水杯!"然後他立刻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趕緊起來跑到廚房。

水池裏果然還堆著一大堆沒洗的鍋碗瓢勺!好丟臉啊~~~

"我現在就去洗!"我要補救我的賢妻形象。

"不用了,反正你洗也跟沒洗一樣。"犬夜叉說道:"你真的是女生嗎?"

地縫!地縫在哪裏?我要鑽進去!

"把洗潔精拿來。"犬夜叉說。

"哦。"我手忙腳亂地從櫃子裏翻出了瓶洗潔精。

"第一個抽屜裏有塊洗碗布,拿過來。"

"哦。"洗碗布……洗碗布……找到了。

"先把碗用水衝一下,滴上幾滴洗潔精,再用洗碗布擦,確認洗幹淨了,再用水衝就行了。"

"哦……哎?"我才反應過來,犬夜叉是在教我洗碗啊。好!犬夜叉,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你這樣擦會洗幹淨才怪!""要轉著擦""你怎麼把半瓶都倒進去了!""真沒見過你這麼笨的。""說你笨你居然還笑?"犬夜叉看著笨手笨腳的我都無奈了,可是我雖然在被他訓,還是會笑很開心。犬夜叉,其實還挺可愛的嘛。今天看到了他平凡人的一麵,嗬嗬,就算打碎幾個碗也值了。

突然手機響了起來,誰啊,打得這麼不合時宜!是珊瑚,無奈地接起電話:"你怎麼還不來上課啊!"珊瑚的聲音震耳欲聾。

"我有點事……"我早把上課的事拋到腦後了。

"你總共有三節課沒來,三節課都點名了,中獎概率為百分之百,你自己看著辦吧。老師已經說了,如果再被逮到曠課,你就掛定了。"珊瑚嚴肅地說道。

"不就三學分嘛,掛就掛吧!"我破罐子破摔了。好不容易可以多見到犬夜叉一會兒,其他的,就隨風去吧……

"喂……可是……"珊瑚還想繼續說,我已經掛了。接完電話才發現犬夜叉已經離開廚房了,我去找他,他正在自己的房間裏笨拙地為他受傷的胳膊上藥。我怯怯地進去,希望可以幫他上藥。但是他拒絕了。我問他今天不用去工作嗎?他淡淡地說他受傷了所以公司放他幾天假療養,並且他不放心把爺爺交給我照顧,擔心哪天爺爺就被我害得早登極樂。

我哪有他說得那麼差嘛(不過也差不多了),在家亂晃,爺爺已經睡了,犬夜叉又把自己關在屋裏不理我。實在太空蕩了嘛!算了,還是回學校搶救那三個學分吧。

回到學校就感到氣氛怪怪的,每個人看我的眼光都有些特別,特別是女生,看得我有種被萬箭穿心的感覺。這種眼神,應該是憎恨!

氣氛十分詭異,我在眾人淒厲的目光下毅然地走向了學校的公告欄,直覺告訴我,那裏有我想要的答案。

"啊~~~~~~~~~"

公告欄上,是一張公告(廢話!),上麵寫著:"天王犬夜叉因故受傷,校園歌友會取消",而下麵則另有人寫明了我砸傷犬夜叉的詳細經過,說得我卑鄙變態無恥惡心要不是看到名字我都不知道這是在說我,我忍!可是居然旁邊還貼著我的照片(也不知道她們從哪裏整來的),還被畫上了胡子、王八和鼻毛,這幫女生還真無聊!我氣憤地把照片撕了,扭過頭對圍觀的人群大叫道:"看什麼看啊!"然後直直衝回了宿舍。

剛推開門,就可以感受到舍友憐憫的目光,果然,我的水壺被人踢爛了,臉盆裏麵裝滿了垃圾,連床單都被剪爛了!

"這是誰幹的~~~~~!!!"我真是要受不了了!

"蛇骨……就是犬夜叉歌迷會會長帶著一幫人幹的,她們要衝進來,我們想攔都不攔不住……"舍友怯怯地說,"至於公告欄上的東西,可能是文藝部的人寫的吧……"

"可惡,我才不怕,有種放馬過來啊!"我氣憤地大吼道。

話音還沒落,房間門就吱地開了,蛇骨帶著一幫人很有氣勢地進來了,似乎還有颯颯冷風吹了進來,氣氛頗有些武林高手決鬥的味道。蛇骨雙手抱於胸前藐視地看著我,而我雖然左手準備去抓掃帚,右手準備去拿臉盆,但臉上仍然保持神色平靜裝作成竹在胸舍我其誰的架式。

"你居然還有臉回來?"

"為什麼不能?"

"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我做過的事有很多,你說的是哪一件?"

"哼,你自己看!"蛇骨"嗖"一下扔了張報紙在我臉上。

"天王犬夜叉彩排受傷療養半月,預計損失達三百萬元"看到頭條,我嚇了一跳,氣勢頓時泄個精光,趕忙看了起來。原來犬夜叉由於受傷半個月內不能工作,而損失了好幾個廣告和演出,還有幾部電影也不得不推遲開機,損失極巨。看著犬夜叉對他的傷那麼輕描淡寫,我還以為沒什麼大事呢,原來……我真是太對不起他了。

"哼,你現在知道了吧!"蛇骨狠狠地看著我繼續說道:"現在我正式宣布,你,戈薇!成為我們愛犬歌迷會全體成員的公敵!"蛇骨說完,轉身便欲離去。

忽然,一個身材像玩相撲的女生從人群中衝了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我的左臂往外一撇,劇痛傳來,伴隨著她尖細的聲音:"我要替犬夜叉報仇!"

我的手……好像……脫臼了,我痛得摔到了地上。而她們已經離去。

真的好疼,我的右手輕輕地撫摸著脫臼了的左臂,宿舍裏隻剩下我一個人了,我無法尋求任何安慰,好寂寞。被風吹一會兒,也許會好一點,還是去天台散散心吧。

現在去天台,剛好可以看到夕陽與晚霞,都是火般的顏色,而我的心裏卻是冰般的寒冷。這個時候犬夜叉應該在家吧,我想聽到他的聲音,於是我拿起手機給家裏打電話。果然是犬夜叉,當他聲音響起來的時候,眼淚又差點掉下來,聽著他說喂,我卻不作聲,我不知道該說什麼,直到他要掛了,我才終於說出了:"對不起。"

"你已經說了無數遍了。"他聽出了是我。

"對不起害你損失了這麼多。"

"可能是我命裏有這一劫吧。"

"你信命嗎?"

"不信。"他的聲音永遠都是那樣淡淡的。

我沉默,然後問道:"你……是不是討厭我?"

"我隻是不想和你結婚。"犬夜叉說。

"我明白了"我掛了電話,其實我不太明白。

學校暫時已經無法呆下去了,我又不想回家,去外麵走一會兒,走到哪兒算哪兒吧。

我來到了地鐵站,在這個城市穿梭的必經之路,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頭好暈,我這兩天都沒有好好休息過,剛剛還受了欺負,心情又處於極度鬱悶的狀態中,我知道了,我一定是又要暈過去了,5、4、3、2、1,暈~~~

雖說我從小就已經暈習慣了,可是還是無法自由控製在何時何地暈倒,老是不顧場合地亂暈,像這次暈倒在地鐵站就非常危險,掉到鐵軌裏怎麼辦!對了,這是哪裏啊?我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身處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裏,房間很小也很簡單,都沒有什麼家具,唯一引人注目的也就是牆上掛的一幅畫,是雨天裏的第二道彩虹,桌子上還放著張紙條,上麵寫著:"看到你暈倒不知道你家在哪裏所以隻好把你帶到這裏,請放心,我沒有惡意,桌上有紅棗粥,可以補血,還有麵包做為早餐。在地鐵道邊暈倒很危險,請你小心。"是誰啊,這麼善良體貼,我正好餓了,於是毫不客氣地把留給我的食物都吃光。雖然我很想留點錢做為感謝,可惜我身上總共隻裝了車票錢而已,還是哪天親自登門道謝好了。

脫臼還是沒好,隔了一天更疼了,趕緊回家吧。

剛推開家門,就聽到犬夜叉向我怒吼:"你到底去哪裏了?"

我支支吾吾說不上來。

"你知不知道爺爺昨晚給你宿舍打電話發現你不在的時候,我被爺爺逼著到處去找你?"犬夜叉看起來果然一夜沒睡的樣子。"你會找我隻是因為有爺爺在逼你嗎?如果爺爺不逼你呢?"我難過地說。

犬夜叉有些卡殼,我隻好鬱悶地走開。

"如果爺爺不逼我,出於道義我也會去找你的。"後麵傳來他的回答。

我的心好涼,原來我對他來講隻是一種責任啊。我已經回來這麼久了,他連我的胳膊有恙都沒有發現,看來我在犬夜叉的心中真的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我眼淚又一次不爭氣地落下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開始給媽媽打電話,這個時候也隻有老媽能陪我說說話了,我沒敢告訴她我現在的近況,隻是告訴她我以後不在宿舍住了,如果要找我的話就打這裏的電話。老媽聽了還挺高興,說"這麼快就已經住在一起了,不錯不錯!",接著她就開始口若懸河地講開婚姻生活的要點,聽得我直想哭。正掛了電話想好好睡一覺的時候,門突然開了,犬夜叉就靠在門口。

糟了,我的房間還沒有收拾,亂得跟豬窩似的,正要手忙腳亂地收拾……

"這種登峰造極的亂不是一下子就可以收拾得好的。"犬夜叉說道,"你出來一下。"

犬夜叉叫我出來?有什麼事?

我眼睛保持著紅紅的狀態走了出來,跟隨著他坐了下來。"你用右手扶住左手。"他說。我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但還是依他的話做了,"疼啊!"一陣巨痛傳來,犬夜叉已經幫我把手臂接好了,骨折的人幫脫臼的人接骨?這畫麵想想都覺得很滑稽。"你再用這個擦擦就可以消腫了。"他指了指旁邊擺放的一瓶藥酒。

謝謝你。"我心裏有些竊喜,原來犬夜叉不是完全不在乎我。

"你還沒有告訴我昨晚到底去哪裏了。"他提醒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