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歎息:“何必。”
司明汗顏:“大將這次不會用鳴鴻刀吧……”
聞言,薇薇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收回了目光,天際懸掛著耀彩的七星。
白日七星,命運之盤,時光力量,生死同歸。
這一天,終於到來了。
薇薇拚命往往守護祭殿跑去,進去時,可以看到一個在打掃的背影。
那個背影異常高大,身姿英挺,正在用心地做著自己的事。
“沉央。”
“……”
他沒有回應。即便是變成了人,這五年來也很少聽到他說話。他失去所有記憶後,就一直留在守護祭殿裏打掃,從沒出去。
薇薇看到那張英俊的臉上,已經沒有了獸的戾氣。劍眉濃厚,眼神不複以前的銳利,卻變得更加深邃。
五年前,飛璊珠讓沉央從獸變人,整整三個月他才蘇醒。他已經不記得一切,何況暮暮的屍體。
也許,早就消失了吧。
“時間真是可怕的東西,五年了,你真的想不起一點過去的事。”
“……”
“你、還記得暮暮嗎?”
沉央的身子一頓,停止了動作。
“這五年來,我一直會想起以前的很多事,黑鷹告訴我,生命是一個過程,可悲的是它不會重來,可喜的是它也不需要重來,我也想通了。回不回去不重要,其實一直能在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薇薇站在沉央麵前,認真道,“你已經不是獸人了,沉央,現在的你是自由的,這天地間沒有任何人和事能束縛你。暮暮也希望你是自由的……你應該去追求屬於你的一生。”
沉央定定地站著,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不知為何開始顫抖。
祭殿裏的飛璊珠散發著淡淡的光芒,籠罩在他的身上,形成一個光圈。
五年的時間,飛璊珠和他的身體有了共通的能量渠道……是時候了。
刹那光華將整個祭殿照耀,那是時空渠道的力量,穿越生與死,夢與覺,是與非,希望與絕望。
“去吧……”薇薇笑起來,眼裏流光閃爍,“也許,在另一個世界,還有一個人等你……”
光華消散的那一刻,整個祭殿恢複了平靜。
沉央真的消失了。
車水馬龍的世界,許願燈承載著人們的心願,緩緩飄向天際。孩子們歡鬧的身影跑過,公園裏每一處都洋溢著節日的歡喜。
“呀,快看,天上掉下人了!”
有小孩叫起來,大人抬頭看了夜空一眼,除了繁星點綴,哪來的人啊?不禁被小孩的想象力逗笑。
“是真的……”小孩一直鬧著,最後聲音淹沒在人群裏。
遠處的角落,從花草叢裏漸漸睜眼的男子,緩緩起身,眉飛入鬢,雙眼深邃,高挺的鼻梁下,薄唇緊閉,透露出一股高山深海的淩厲。在單薄的奇怪衣衫下,依然可以看出那高大的身軀,結實的雙腿,糾結的膀臂,隆起的健壯胸肌。
察覺身後異樣,他轉過身。
隻是一瞬間。
電光火石般的記憶在腦海裏盤旋,快樂的,悲傷的,溫馨的,痛苦的……
他終於想起來了。
“你是?”
長發飄飛的女孩,那張淡然美麗的臉上,寫滿了疑惑。
“沉央。我的名字叫——沉央。”他踏著穩健的步伐,注視著那張無數次在夢中出現的臉,眼底有驚心動魄的神采。
她望著他,淡然一笑:“我叫暮暮。白暮暮。”
這一段故事
交給誰記得
背負姓名枷鎖
不信箴言
夢魘如影交錯
遵循眼底的執著
踏冰霜的冷烈
走赤炎的熾熱
光陰穿透長白風雪
隻為等待
落幕這場
重來回首已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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